一根红烛在暗沉的环境中燃亮,映照着玛茵无暇的面容。
之前坐在桌子前的男人不知为何沉默了,酒杯端在手上,停顿了好几秒。
斟酌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玛茵电灯开关就在你左边儿。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点蜡烛??
他的队友为什么一个个都是奇葩???
我知道的,马克。玛茵的眼神十分明亮,可是你不觉得这个天气很适合来一场烛光晚餐么?而且,用蜡烛还省电。
是省电了,就是浪费了一根蜡烛,而且它已经十岁了。
桌子前的男人,或许应该叫他马克,眼里有种莫名的心疼,还有,现在连中午都没到,厨师都还没上班,更别提晚餐了。
玛茵闻言,顿时露出无趣的神色,吹灭了蜡烛后蔫蔫地打开灯,马克,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乐趣可言。
那也是托了我以前队友的福。等灯光亮起,马克才重新端起酒杯,你是不知道安德卜格有多能怼人,想当初我‘有趣’的时候,一分钟说十句话他能怼我七句剩下三句是因为一分钟容不下所以我没算。
愣了愣,玛茵被他逗乐了,拜托,安德卜格?你不是说他十年前就不是你的队友了吗?
怎么,换了这么多届队友,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略有些调侃的话让马克有些愤怒了:去你的!那是因为后面换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特么跟哑巴似的,一天下来都放不出一个屁来,我都快被闷死了!
哦~~玛茵拖长了尾音,笑了起来,原来你需要呼吸别人的屁才不会被闷死?
噗!!
刚入口的红酒还没来得及细品,酒杯无情喷出。
马克黑着脸重重把被子‘啪’在桌面上,玛茵,我告诉你,你再说一句我就向上面提出换队友!
玛茵眨了眨眼睛,巧笑嫣然,啊呀,别生气啊马克,我就是开个玩笑。
话音一顿,她也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酒杯,抱怨道:说起来,我们还要在这个垃圾场驻守多久?等那些人把这里打穿然后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吗?
他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呆的够久了,自从接到指令驻守这个破地方,他们就跟战时的地下势力一样,进出都受限制,自己不能随便乱走动,物资都要人专门配送过来
这对于他们这些平时喜欢乱跑瞎溜达、找点目标崩脑袋的闲人,简直是个折磨。
更何况这里
玛茵,说话注意点,这可不是什么‘垃圾场’。
马克严肃道,就算你要简称,也应该叫它‘scrapland(废弃之地)。’
玛茵翻了个白眼,不就是那些失败试验品住的地方吗?搞那么文艺马克,我是去下面看过的,叫它精神病院还差不多。
对了,你那个安什么的队友也是试验品吧?以前到底进行过什么实验,能把这么多人弄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