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提醒,萩原还没什么反应,松田肩膀一僵,猛地用胳膊肘给了贴过来的人一下:
“这点,确实。ha、gi!”
“好好好,我的错。”萩原连忙举手告饶,“纠正一下,不是‘怎么可能出现问题’,是‘装炸弹的时候怎么可能出现问题’。以后我拆的时候,会更加小心的。”
诸伏:“……”
虽然好像也没错,但是怎么感觉更奇怪了?
那边萩原为了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免得被小阵平抱以老拳),对诸伏说:
“等那些检查你尸体的人走了,我们就去接应你。”
“不,别这么急。”
诸伏立刻阻止,
“我怀疑,除了zero和赤井桑,还有现在过来‘收尸’的人,还有其他的组织成员在盯着。”
“啊?”萩原不能理解,“为了追杀你一个人,至于吗?”
“至于。”诸伏叹气,“你不知道组织的topkiller对于叛徒有多么深恶痛绝。我之所以怀疑有其他人,是因为zero在组织里跟我表现得关系还算融洽。我暴露了,组织不可能不怀疑他,还让他也来‘处置’我,很可能也是要借机观察他的反应。莱伊被要求观察波本,但是他自己因为加入组织的方式太巧、获得代号太快,也受到一定怀疑,又和波本关系很糟糕,证词未必作数。再加上……假如有个万一,波本的确叛变要放走我,我和波本一起对上莱伊,二对一,莱伊落入下风、可能真的被我跑掉。而非代号成员能力不足,未必能起什么用,最多派来善后。所以我怀疑,可能还有一方力量,在盯着这里,而且是在一个可能将我们对峙全程收归眼底的地方。而且很可能可以远程确保我的死亡。”
“你是说,狙击手?”
“是的。”
诸伏表示肯定,
“所以,不仅仅要等那些检查我尸体的人离开——啊,有下楼的脚步声了,他们应该已经走了。看来是根本没注意管道层。——我们必须确保没有其他监视的人。”
“这个好说。”萩原道,“再等一两个小时吧。成年的我已经出现了差不多一小时,还有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而且现在我可以离小阵平一公里远了。再等一两个小时,我靠近你在的那栋楼,表现得鬼祟一点——或者干脆穿个兜帽衫把脸一遮,模仿你当‘苏格兰’的装扮。如果真的有狙击手,大概会直接试图狙杀我,我在那之前变回玩偶就没问题了。如果没有人来射杀我,你就可以出来了。”
“这个方案,你的风险太大了。”
诸伏语气非常严肃,
“变成玩偶确实可以直接改变高度和头部位置、躲开狙击。但是你能保证你能在对方狙击的前一刻改变形态吗?那本使用说明里,提到过玩偶受损的情况吗?”
“提到过。”松田在一边接话,“玩偶没有痛感,被捏、挤压或者轻微破损都没有关系。但是如果出现焚毁、玩偶棉花损失超过50%、心脏位置或头部出现直径超过1厘米的贯穿伤这样的问题,将会彻底陷入休眠。这基本就等同于死亡。人形状态实质状态等于玩偶态。”
“所以,不行。”诸伏下了结论,“这太冒险了。不如直接找出可能的狙击手的位置。”
“位置?”松田沉吟了一下,目光透过单向玻璃,瞬间投向了烂尾楼对面的商业大楼,“从最佳视野判断,应该是,在那栋楼里面。但那栋楼足足有三十多层高。以那栋楼和烂尾楼之间的距离判断,十五层以上就可以轻易把天台全貌尽收眼底……那栋楼里面有多家大大小小的公司,甚至还有有合法手续的黑社会的办公室……这怎么调查?”
“或许可以让ta主动出现?……等等,我先把zero接进通话里,有问题要问他。”诸伏道。
第30章
诸伏在那边调了一下设置,很快降谷的声音也响起来。
“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检查我‘尸体’的人已经撤离。现在的问题是,可能还有其他人在盯着我在的这栋楼,不确定他离开了没有。”
“其他人?”降谷反应了一下,鼻腔里发出轻微不爽的声音,“对。既然让我过去了……不可能只让莱伊监视我……狙击手?”
松田和萩原听得咋舌。
你们待的这个组织,是有多离谱?能让你们俩都觉得会搞出这种洋葱一样的监视套路?
“对。所以想问问你,基安蒂、柯恩、卡尔瓦多斯,还有组织里其他能力不错的狙击手,在东京的有几个?”
“基安蒂应该在东京。柯恩……关西有一个议员掌握了组织的部分资料,试图要挟组织跟他合作。上次gin提了一嘴让柯恩干掉他嫁祸给泥参会。今天下午新闻报了那个议员被杀害的消息,从时间上来算,柯恩这会儿还没赶回东京。卡尔瓦多斯跟着贝尔摩德和琴酒离开了日本,考虑到组织近期在美国的一笔大生意出了问题,应该是在美国。基安蒂、柯恩、卡尔瓦多斯以外,组织里还有其他能力不错的狙击手?不算你和赤井那家伙,琴酒数据不详,组织里狙击范围达到600码以上的就没有了吧?”
降谷用淡淡嘲讽的语气道,
“以琴酒多疑谨慎的性格,这种确保击毙叛徒的兜底角色,他不会信任能力不足的非代号成员。”
“谢了。”听着降谷三言两语梳理完可能的狙击手情况,诸伏的语气也轻快起来,“所以,如果有狙击手盯着,那就是基安蒂了。萩原,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