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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抱着森月的身体哽咽地哭了好一会儿,虽然森月满头雾水,但还是任由他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可能这位诸伏警官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了吧,森月想,既然他平时会选择一个人来到公园,大概不是喜欢向他人倾述的类型,心事一直藏在心里,时间久了难免会控制不住。
模糊又悲伤的记忆随着眼泪的流出渐渐淡去,等反应过来时,连为什么要哭都忘记了,诸伏景光躺在森月的腿上,和森月面面相觑,想到自己现在狼狈的面庞,他立刻坐直了身体,用单手遮住了脸。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他用手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
“hiro?你好些了吗,眼泪都蹭我衣服上了。”森月指了指自己小腹处那片被濡湿的深色痕迹。
“抱歉,之后你可以把衣服给我,我送去干洗。”诸伏景光被泪水浸过的湛蓝瞳孔转动过来,摸摸森月的衣料,眼尾还带着红意。
这个人,还挺好看的……森月心情微妙地想。
“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森月示意他在诸伏景光起身后,就一直被牢牢握住的手。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用他那略带忧伤的眼眸注视着森月,突然笑了,他抬高森月的手,在森月懵逼的视线中,用嘴唇轻轻吻了一下手背。
“我们交往吧。”他说。
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温柔体贴的警官,在此刻表露出了令森月讶异的坚定,在发现森月没有回应后,他抬起眼眸,近距离地看着森月。
“喜欢我的眼睛吗,以后可以天天给你看。”
发现森月略带震惊的表情下有所犹豫后,又牵引着森月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身体也给你玩,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点信心的,你想做什么都行。”
“另外。”他眼眸弯起,补充道:“工资也都给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被诸伏景光这样专注地看着告白,森月漂亮白皙的脸颊上飞速染上绯红,他视线躲闪,拒绝的话在嘴边几次都说不出来。
“你不用有太大心理压力,我一个人很孤单,头疼的病一直困扰着我,还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征,医生开的药只能缓解,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其实能在死前遇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诸伏景光笑容落寞:“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满足我的心愿,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半晌,不知为什么,根本无法拒绝的森月看着路边的小草,小声说:“只是试试,我也不能保证……”
没等他说完,诸伏景光已经把他抱进了怀里。
“已经足够了。”诸伏景光低声说。
————
夜晚。
“想吃点什么吗。”
诸伏景光给森月倒了一杯水,坐在他的身边,而森月还在思考,他怎么又去了一个警察的家里。
不,光是和警察进行交往这种事就已经很离谱了,如果琴酒知道,不会杀进来把诸伏警官给一枪毙了吧……但组织已经倒闭了,也可能是诸伏景光一声令下,一面包车的警察围了上来,把剩余的组织余孽给围剿了,诸伏景光是警视厅公安部的,正好负责这种事情。
事情是怎么一步一步变成这个样子的……
森月从头捋了一遍,感觉问题还是出在他想要回家时,被诸伏景光阻拦,半强迫半恳求地把他带回车上,然后又带回了自己家。
当时他已经下车了,还和诸伏景光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他只是随意地向后面挥了挥手,就被诸伏景光从车里冲出来死死地抱住,无论说什么都不松开,之后更是给锁到车里,嘴里说着“抱歉”,行动上却没有半分手软。
如果说之前他觉得,诸伏景光可能是因为孤单想要找一个同伴,他对诸伏景光也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所以同意二人的交往,现在他却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公安部为了锁定组织剩余的人,和想要找到琴酒所设下的陷阱。
森月看着眼前这杯透明无色的水,怀疑自己喝了之后能一觉睡到进监狱里。
“这杯水有什么问题?”诸伏景光疑惑地拿起水杯,仔细观察了一下,却发现森月的身体一直在隐隐远离戒备着他,他手指一颤,像是被钢针扎了一下。
他把整杯水都咕嘟喝下,喝得十分细致,然后放下空了的杯子。
“只是普通的水。”诸伏景光勉强露出笑容解释道。
森月拘谨地点了点头,悄悄地向远处挪开了一些位置。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森月!”
诸伏景光急忙去填补这段空缺,他楼抱住森月的身体,低下头,说:“抱歉,吓到你了吗,我没有想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你不要……怕我。”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诸伏景光的声音异常苦涩。
他和森月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他们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想回
', ' ')('家拿点东西。”森月说。
“你想要什么我带你去买。”诸伏景光说。
“我是被你监管了吗。”森月问道。
“只要不离开我的视线,你想去哪里都行。”诸伏景光回道。
森月不能理解,诸伏景光的拥抱过于窒息,感情来的汹涌而沉重,即使稍许承接,就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试探地回抱住诸伏景光,明显能感觉到诸伏景光的激动与欣喜,而他的手也慢慢移动到诸伏景光毫无防备的脖颈,在裸露的皮肤上面,把事先藏在手里的麻醉针扎入。
因为方向问题,森月看不到诸伏景光的表情,他身体似乎本能地想要挣扎保持清醒,但是因为在森月的怀抱中,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抵抗,身体一沉,倒在森月的身上。
森月把诸伏景光抱到床上,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安详,眉头紧皱,森月给他盖好被子,就准备离开这里。
临近开门前,诸伏景光那被泪水浸润的悲伤眼眸再次映在森月的脑海,森月犹豫地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诸伏景光的方向。
他应该不是来抓我的,至少不用采取这种方式,而且我也同意和他交往了,也许,他这种汹涌的感情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森月想。
纠结了一会儿,森月叹了口气,回到了诸伏景光的床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诸伏景光的居家裤脱掉,只留下了一条平角内裤,又把他上衣的扣子给解开,在柔软的胸肉上红着脸嘬了几口。
随后又把自己的衣服脱得七七八八,躺在床上抱住了诸伏景光的身体。
这样,他应该会安心一些了吧,把头埋在诸伏景光胸口的森月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最近他的生活都很规律,很少熬夜,现在已经困了。
他没看到的是,本应该已经被麻醉入睡的诸伏景光,在他的呼吸变得均匀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脑后的凌乱的头发,眼眸深沉,微微动了一下手指,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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