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李琳琅又开始了她最拿手的撒娇,“你这话待儿臣不公!无论儿臣答哪一个,另一个知道了,都会伤心的!儿臣就要一视同仁,他们都是儿臣的兄弟,对儿臣来说,是一样的!父皇就算再问一百次,儿臣也绝不偏私!”
“你这孩子,”李沔说,“可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偏私的。”
“是啊,”李琳琅故意装傻,“就拿父皇来说,父皇最偏心的肯定就是儿臣啦。父皇有什么好东西都记得儿臣,其他的兄弟姐妹见了,不知有多羡慕呢。”
“算你有自知之明。”李沔笑了笑,头痛得闭上了眼睛。他这些日子总是头痛,说不清楚为什么,总之身上总是不得劲。有时白日里好好地走着,他都会眼前一花,倍感晕眩。太医日日给他看诊,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琳琅啊,”李沔的声音里竟带了些疲惫,“父皇到底是老了,遇到的问题也多了。”
“父皇不老,”李琳琅忙笑道,“儿臣听说,父皇前些日子出宫打猎,打了最多的猎物,胜过许多年轻人。父皇怎么能算得上老呢?父皇年岁虽然长了,可这身体和精神,比年轻人还强呢!”
“哈哈,确实,”李沔开怀地笑了两声,“朕没老。”可他笑着笑着,笑声却戛然而止。李琳琅只听见了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森森的声音:“是啊,朕没老呢。”
李沔说着,摆了摆手,示意李琳琅不要再捏肩了。李琳琅见了,连忙收回手去,又故作不解无知地问着:“父皇,怎么了?”
李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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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只是笑:“没什么。”说着,他又催促李琳琅:“你去看看你母后吧,这些日子,她想你想得紧呢。”
她听了,只得应了个“是”,又乖乖告退。可她刚出宸安殿大门还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的内侍急急忙忙地传着话。
“快去请丞相和礼部尚书进宫!”她听见内侍如此说着。
李琳琅闻言,皱了皱眉,又无奈叹息一声。“二哥啊,你的梦,终究还是落空了。”她心想。
立储君一事应当不会那么快,如果李景传现在便收手示弱,说不定,结局也不会太惨。李琳琅想着,对芷荟吩咐道:“出宫以后,本宫想去晋王府一趟……不必惊动太多人。”
芷荟低头:“明白。”
李琳琅到晋王府时,天已经黑了。晋王府内的气氛很是低沉,和她上一次来这里时截然不同。晋王妃依旧是笑着出来迎她,可李琳琅分明在她面容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安的伤感。她想安慰晋王妃两句,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转念一想,晋王妃能活到这个时候,已然和她原本的命运有所不同了。只要,她今日能劝得李景传收手,那晋王府的命运便都会改变。
“嫂嫂,”李琳琅笑了笑,“我想和二哥单独说会儿话。”
晋王妃张孟娘闻言,便笑道:“好,我带殿下过去。”可她刚转过身走了没两步,便又回过头来,对着李琳琅抱以歉意的一笑,又问:“殿下,我能先问问,是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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