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
卡文写了N个版本,以下是废稿中的一段,当小剧场看吧。
【小剧场】:
楼渡把自己父亲气走后,皱着眉,掰着手指数自己多久没吃蟹肉了。
“……你在做什么?”迟景正和他对着一张桌子吃午餐,看到楼渡迟迟不动筷子,在掰指头,疑惑地问。
他坐在床沿,桌子是架在病床上的,摆了七八道营养师精心搭配过的食物,专门提供给一个病号和一个孕夫。
楼渡和迟景相处了大半个月,和他亲近了许多,他可怜地望着端正坐着吃饭的迟景说:“迟景,我怎么都得有三个多月没吃蟹肉鱼肉了吧?”
“还惦记?”迟景无语,“你不记得之前的事,也就不能算三个月。”
“怎么不能,不都是我么。我天天吃清淡无味的营养餐已经腻了,想吃蟹鱼生鲜。”
一个威风凛凛的楼部长,口欲旺盛,吃不着还撒娇卖可怜。迟景看着他深觉自己不是照顾丈夫而是带了个孩子。
“你伤没好,不行。”
“已经没事了,可以吃。”
“真的很想吃?”
楼渡希翼地看他,以为迟景心软了,坚定且兴奋地喊:“想!”
“化欲望为想象,假装你吃的就是蟹肉。”迟景疼爱地夹了一块清炒山药到他碗里,“吃吧。”
“……”楼渡哭。
楼渡:我最讨厌山药了!
第二十一章讨厌你
标记进行的时候,房间里是好闻里龙舌兰香与蜜桃香。
信息素随着Alpha的认知而产生变化,年轻些的龙舌兰有些酸,辛辣味更重,霸道且刺激。
迟景嗅得出这些细微的变化,还是熟悉的信息素,却又增加了不同的味道。
被标记时,迟景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在和更年轻幼稚些的楼渡谈恋爱。对方不善言语,同时又爽朗健谈,攻击性很足,同时又傻楞呆滞,英俊年轻童心未泯,但又杀伐果断决策稳重,他是复杂的,矛盾合体。
迟景和解兰舟谈过,也与医生交流过。硬要说的话,现在的楼渡也不完全是22岁那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身上有着许多与真正的22岁的楼渡不一样的地方。他更像是被晕染过37岁的成熟老练,又怀着少年的局促羞涩。
于是会考虑得更多,也更加不安,更忐忑,面对沉重的责任和无法避免的压力,楼渡难以与亲近的父母诉说,更难向陌生却憧憬的爱人倾诉。
楼渡有敏锐的政治触角和超凡的决策思维,但失去在政部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经验,做每一项决定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忐忑的呢。只有当每一个决定都有正向的反馈时,他才能暗自松一口气。但对外,他需要伪装成那个胜券在握,一丝摇摆都不能有的楼部长。
迟景很明白楼渡的心惊胆战,却也相信他能做的很好。唯独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和楼渡都是无措的。
他一面相信楼渡会想起一切,一面害怕楼渡从此忘记他们的过去。可以肯定,没有回忆,他们还是会相爱,还是会慢慢处成过去的模样,会过得开心快乐。但是迟景不想,他执着地想要楼渡记起来。
被最亲密的Alpha温柔地标记是人间快乐无双的事。十几秒钟就能完成的事,他们延长到好几分钟都未结束。谁也不会不耐烦,都不想停下。
迟景的腺体诚实地渴盼着楼渡的味道,仅由一处浅薄的刺激,便勾着暖热的潮水涌向四肢百骸,下身的性器也被唤醒,不到硬得发痛的地步,只是昭示着他对自己的Alpha的反应。
即使不疏解,也不觉得难受。只像泡在柔滑的温泉里,细水温柔抚过全身,舒畅得再也不想醒来。
躺在楼渡怀里的时候,迟景感到久违的安宁和温暖,他太累了。明明肚子还不大,却让他觉得很累,很累。
他想在这个安稳的怀抱里沉醉不醒,而不是孤单地躺在一堆衣物筑起的巢穴里害怕。
迟景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睡了很久。
楼渡不忍心叫醒他。
看他姿势又挺难受的,手在他身上比划了半天,也没敢搬,怕一碰就吵醒他。最后只是放平了呼吸静静看着他的脸,一手轻柔地继续抚摸他。
这是很奇妙的感受。
有一个全身心都依赖着他,信任他的Omega,乖顺地窝在他怀里,浅浅地睡着。
迟景长得好看,性子也可爱,每次对他无语冷脸的时候,都可爱得他心颤。
他大约很久没剪头发了,有些头发长过耳垂,发梢意外的柔软顺滑,摸起来像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