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仿佛含了水,波光潋滟,他在愉悦的荡漾里轻轻询问:“什么?”
“问你喜欢吗,再深一点好不好?”
迟景轻喘吟哦,他们肌肤相贴,肉体相连的快感化作巨大的波浪淹没了他的听觉和其他感官,依旧未能清晰楼渡的话语,但隐约知晓楼渡在问他感受。
“舒服……舒服的。”他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后身体发生了变化,被操了近一个小时身体也没有半分不应,只觉得越来越舒服,每当觉得已经是极致了的时候,都会涌来下一次浪潮,把他推得更高。
“好深……老公……”
他的答非所问让楼渡轻笑出声,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紧紧抱住,一手抱着他的臀部,一下接着一下,打桩似的,锲入深处,不断往里凿。顶到那处门口,发了疯似的用力撞击,让迟景一下尖叫出声,受不了地抓着楼渡的臂膀叫了两声后就带上哭腔。
怕一边的孩子会被吵醒,迟景竭力克制了声音,拉着楼渡接吻,分开间隙求他轻点。
“让我进去,宝。”楼渡喘息急促,声音低沉,贴着迟景的嘴唇说完又继续帮忙堵着他的叫床声。
迟景哪里还有心思拒绝,双腿勾着楼渡的腰,生殖腔打开,让爱人顶进来,肆无忌惮地占领每一寸土地。
他声音很哑,在要哭不哭的中间,眉宇间是那种冰雪被火焰灼烧的难耐和艳丽,“老公……老公……”
楼渡亲吻他的眉心,“嗯?”
迟景说不出话,也没想说什么,只是蹙着好看的眉,状似拒绝般,沦陷情欲火海。
“好热……好会吸,老婆怎么这么……”那个平舌的下流的字眼被发出了一大半,圆润的尾音融化在相触的唇间。他们吻得热气盛不住才分离,楼渡再度道:“我爱你,老婆,好喜欢你……我要操你一辈子……”
迟景只喘息不已,一手捏楼渡的后颈,仿佛无声叫他少说点肮脏的话。
两人结束了一轮以后,楼渡摘了安全套扔垃圾桶里,趴在迟景身上,抱着滑溜溜的迟景摸个没完。
迟景推推他,小声道:“我看看球球。”
楼渡不想动,但还是松了手,打开床头的灯,放迟景去看孩子,他就卧在床上看迟景的动作。
迟景站在婴儿床边端详他们的孩子几秒,然后检查了一下宝宝的尿不湿,发现有些沉,于是调了调室温,给他换了尿不湿。小心翼翼地托着宝宝的脑袋,挪挪小枕头,让宝宝睡在正确的位置,又给他拉了一下身下的垫子,盖好小被子,看着他呼吸平稳,便调回正常室温,终于回到床上。
楼渡重新抱住迟景,伸手关了灯,开口叫他:“宝。”
迟景抬头:“嗯?”
“你好漂亮。”
可能是刚刚和自己做过爱,也可能是有了宝宝以后气场的变化,或者是那样温和又柔软的动作带来滤镜加成,总之,楼渡觉得方才在橙黄色的灯光下,迟景温柔认真的模样,轻缓小心的举动,都漂亮极了。
和他怀孕大几个月后,偶尔托着肚子或者后腰,行动有些不便,动作迟缓,微微皱起眉头的样子,异曲同工。
“……”迟景咬了咬牙,低声在楼渡胸前说:“不许,明天还要早起。”
楼渡刚蛰伏的性器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此刻正贴近他的大腿根,磨磨蹭蹭。
楼渡低下头和他对视,迟景不为所动。
楼渡叹气。
迟景捏他嘴巴。
楼渡张着鸭子嘴逼逼:“那唔熊亲亲你多胸。”
“?”迟景松开他。
“那我想亲亲你的胸。”
迟景两侧脸颊绯红可见,但依旧端着没有感情的扑克脸,和他对视。
几分钟后,卧室里又亮起了柔和的暖灯,暗暗的不刺眼,堪堪能看清灯光范围内的几寸光洁的肌肤,和微微翘起的红。
吮吸的水声和似苦楚更似欢愉的喘息声交错,快要熟透已经漫得一屋子香气的蜜桃和柔润成熟的龙舌兰混合,在仿佛偷欢的情景里,黏腻又热烈。
夜色流动,潮热的情欲钻得四处都是。
第二天迟景没有去公司,选择居家办公。
一是球球哭得凶,又是处于对外界不信任,需要安全感的时期,他在家,就算没有时刻在球球面前,有源源不断安抚的信息素也能让他安稳。
二是……昨夜没收住,闹得狠了,迟景不仅腰酸腿软,胸膛也难受。
他本身皮肤就白嫩,被人那么折腾一番,印子深浅满是的。胸前一片完全不能看了,布满吮吸出来的一小团一小团深红的印子,还有好几个牙印。两个最敏感的嫩尖更是又红又肿,仿佛枝头熟软了的莓果,咬一口就会迸出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