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静也觉得很窝心,不由自主的靠着他,“所以从那时起,你打算善待狗狗?”
“不止是狗狗,”钟临霆说,“从那时候起,我开始能理解动物的眼神,狗狗,猫,甚至浣熊,看着它们的眼神,就会想起那只救了我的多波曼犬。之后我就给当地的一些流浪狗之家捐款,可是我们那片的流浪动物很多,我就想自己盖一家最大,最好的流浪动物之家,来救助更多的动物,开始虽然很累,但是觉得很充实,我每天去看,那些有残疾的动物我反而觉得更加可爱,就把它们留在那里养。它们忠诚,聪明,有灵性,那种灵性没有人类的狡猾,就是纯粹的灵性。那段时间,我觉得很开心。可是后来,那个城市爆发了一种人畜间流行的传染病,人们开始恐慌,很多得病的狗在没得到治疗的情况下就直接被杀死销毁。我们那里也接收了很多这样的狗,但是因为医药和人员不足,很多都没被救回来,我每天看到尸体运去被销毁,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有的流浪狗不想死,奄奄一息找到我们这里来,可是第二天却还是没了命,那段时间我真的随时都会大哭出来。后来传染病被控制住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连那些活着的动物也不敢面对,真的太沉重了,我不敢再去流浪动物之家,后来是我妈去解散了,不再接收,并且把现有的动物都送了出去,给它们找到了家。”
楚希静的手摸索到他的手,轻轻握住,“你已经救了很多动物了。”
“可就是通过那件事,我开始发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我现在连宠物都不敢养,我怕再看着它们无助的眼神自己却无能为力,你不明白……它们都死的很痛苦,呲着牙……我问了医生,医生说,那种病,死前会剧烈绞痛,所以平常那么乖巧的它们,去世时都是那种面孔……
楚希静感觉到了钟临霆浑身发抖,忍不住抱住他,“没事……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