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非摇了摇头。
“虞齐来信了。”杨青竹将手里的信向任知非挥了挥。
任知非点了点头。
“任知非,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未来的?”杨青竹盯着任知非的眼睛问。
任知非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未来的。”停顿了片刻,他说,“还是看你怎么选择。”
杨青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冻结的河水。
“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任知非问。
“你呢?不想离开吗?”杨青竹反问,“我和虞齐都不喜欢这里,我们想离开,可是现在我们太小了,我们盼望着长大,离开这里,到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杨青竹,如果你想离开,要堂堂正正的考出去,让这里的人仰视你,而不是狼狈逃离。”任知非坚定的说。
杨青竹诧异的看着任知非,她和虞齐计划的是成年后,两个人悄悄离开,让所有人都找不到。“那不是逃离。”她有些心虚。
“不是逃离是什么?两个人悄悄的消失,不是逃离吗?”任知非将杨青竹拉到自己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你们是逃避,不想面对这里的人和事,你们选择逃避,而不是正视。”
“你不懂的。”杨青竹摇着头说,“你体会不到我们的生活。”
“呵。”任知非嗤笑一声。“我的确不懂。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感同身受。”
“我和虞齐生活在黑暗里,你不一样,你可以轻松说出的话,做出的选择,是我们永远也无法完成的。”少年时的杨青竹敏感脆弱,觉得自己像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阳光,每每看到阳光下的任知非总觉得自卑,她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法完成平等的对话。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生活在阳光里。”任知非的语气有些沮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