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知非嗯了一声,没在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杨青竹。两个人就站在箱子里,谁也没有动。
过了许久,杨青竹终于忍不住了,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喂,你没有别的事就让开。我刚下班累得要死,我要回家。”边说边伸手推开任知非。
任知非稳稳的站在那里,眸光微动,看不清的深意,杨青竹并没有推动他。
杨青竹气急,伸出双手推他,依然没有推动。
“任知非,你让开,我要回家。”杨青竹心里有微微的不安,说不清的感觉,只是觉得任知非一定有话要说,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听,此刻的她只想逃开,不想面对。
任知非依然定定的看着杨青竹,欲言又止。“杨青竹,你打算报考哪里?”
“关你屁事。”杨青竹恶狠狠的瞪着任知非,眼神有些飘忽。
“哦。”任知非淡淡的说,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保重。”说完侧过身,让开一个空隙让杨青竹走过去。
杨青竹有些错愕,没在说话,快步离开。走出巷子口的时候,看到任知非还伫立在巷子里没有离去。她站在这边,看着那边站在路灯下的任知非,看不清脸,只是昏暗的影子。苦笑一下,杨青竹转身离开,不知任知非站了多久。
回到家之后,看到杨青梅在哭,询问之后才知道今天是任知非最后一天在这个城市。因为任爸爸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全家要搬迁到另一个城市,今天是任知非专程来告别的。听完之后,杨青竹淡淡的哦了一声表明知道了,就没再说别的。
当晚杨青竹躺在榻上,很累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猜不出任知非隐忍表情下想说的话,她对自己说,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见到任知非吧,从此两个人再无瓜葛。
“喂,杨青竹,你怎么又在发呆。”任知非推了推出神的杨青竹,目光柔和的看着杨青竹的脸。
杨青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任知非,和学生时代相比,任知非变了很多,面容褪去的青涩,谈吐成熟许多,看人的眼神带着审视的凌厉。自己呢,也变了,也告别了学生时代的短发,蓄起来长发,也不再是那个伪装成什么都不再在乎的不良少女,变得谨小慎微可以正视自己的自卑。想到这杨青竹忽然笑了,十五年了吧,怎么会没有变化呢。
看到杨青竹的笑容,任知非忽然很想吻她,于是他就这么做了,任知非的嘴唇贴在杨青竹的嘴唇上,任知非的嘴唇微凉,带着醉人的酒气,杨青竹愣了一下,想到孙老板的话,让自己开心不是吗。没有推开,就当是醉了吧。见杨青竹没有推开自己,任知非揽过杨青竹加深了这个吻。
杨青竹迷迷糊糊的,不记得如何回的酒店,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晕乎乎的。再次醒来,自己是在任知非的房间,两个人的衣服凌乱的散落在地上,身边的任知非还没有醒,一夜之后他的下巴露出微微的胡茬,紧闭的眼睛抿起嘴唇,似乎还还是那个在教室里午睡的少年模样。她记得昨晚任知非在耳边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带着自己不断的沉沦;她记得任知非紧紧抱着自己,不愿松开;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