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真是荒唐,这次回去就辞职吧,离开任知非,离他远远的。她将任知非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简单穿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行李收拾好,没打算叫醒任知非,静悄悄的离开了。
杨青竹离开后不久,任知非就醒来了,看着空荡荡的手臂,揉了揉太阳穴,昨天他都做了什么。“青竹,”他尝试着叫杨青竹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自己还真是失控了,看到杨青竹又一次失控了,明明是想将她留在身边的,可是似乎将她推得越来越远了。杨青竹说什么来着,对,她说要他离她远远的,要他放弃,她的一切与他无关,不要他的补偿不要他的亏欠,任知非苦笑一下,若是放得开,早就放弃了,可是他只认定她一人。杨青竹还说什么了,任知非努力回忆着,似乎杨青竹说了句她不敢爱他。想到这,任知非似是想通了一般,他对杨青竹不是补偿不是亏欠,他只是想陪伴她一辈子,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到了机场,杨青竹低头看了看手,任知非拿出的戒指还没有还给他。摇了摇头,算了,回到a市再给他吧。
回到a市,将这次出差的内容整理完毕后,任知非一直都没有出现,从孙思维口中得知,他回到了青城市,杨青竹心里知道这是为了避开自己,也好免得尴尬。
一个多月后,一天上班的时候,接到了杨青梅的电话,她带着哭腔说,“姐,你快回来吧,爸脑出血住院了。”杨青竹大骇,挂断电话连忙请假,买了最近的一趟车,迅速往家赶。在车上,杨青竹思绪万千,没想过父亲会这么快倒下。
下车之后,杨青竹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见到哭的眼睛红肿的杨青梅,和面色疲惫的杨妈妈。
“姐,”见到杨青竹之后,杨青梅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整个人抱着杨青竹,哭个不停。
“青梅,怎么回事?”杨青竹安抚好哭泣的杨青梅,立刻问情况。“爸现在什么情况?”
“医生说是脑干出血,最好的情况是植物人,已经抢救了一天了,医生说没有什么抢救的意义了。”杨青梅边说边哭,“姐,我要没爸了,我要没爸了。”
“别哭,别哭。爸爸会好起来的。”杨青竹用手擦拭杨青梅的眼泪,转过头看向杨妈妈,“妈,爸怎么会突然这样?”
杨妈妈也在一边不断的掉眼泪,“那天早上他还跟我去了市场,没事回来之后就说手麻脚麻,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晕倒了,吓得我赶紧打120,送来之后大夫就说脑出血。”
“没事,没事,看看大夫怎么说,”杨青竹也有些六神无主,还是要镇定的安抚母亲和妹妹。“这里看不好,咱们就转院。爸爸一定没事的。”此刻的杨青竹已经变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听了杨青竹的话,杨妈妈和杨青梅也渐渐平复下来。三个人坐在抢救室前的凳子上,焦急的等待医生出来。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杨青竹、杨青梅和杨妈妈快速走过去将医生围住,看到他们焦急且充满期待的眼神,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