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蜂蜜,但乖徒儿这么说,自然就是想吃的意思。
她也顾不上与僧人们解释了, 连忙抱着李昼,向流星锤主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僧人们本想拦住二人,往前冲了几步, 看清了李昼的背影。
模拟器界面, 魅力一栏的提示词闪烁了两下。
【无人能挡的魅力正在扩散】
李昼记性不好, 没有发现自己的魅力一直在涨, 涨到现在,已经开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扩散了。
抱着她的了尘师太被影响得最深, 要不是了尘师太本身修为不俗,早就成了李昼的脑残粉。
僧人们不能跟了尘师太比,只是看了眼小婴儿的背影,便被那虎头虎脑的可爱模样迷倒。
这么可爱的孩子,别说偷一只碗,就算把慈云寺搬回家,又有什么错呢?
盗贼们也不自觉走到僧人们身旁,遥遥望向李昼越来越小的背影:“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仙童模样,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僧人们点了点头,扭过头,看向说话人,被李昼影响的大脑渐渐恢复思考能力。
我们好像……是进来抓贼的?
盗贼们眨了眨眼,一个激灵,忽然反应过来,我们好像……应该赶紧逃跑?
双方对视一瞬,僧人们大喝一声,抄起木棍,盗贼们扭头就跑,上蹿下跳。
后殿登时热闹非凡,听到动静的游客们循声望去,纳闷地想,这是在抓老鼠吗?
靳明达试图和流星锤讲道理:“我又不会直接对上那个怪物,她不是官府的人,说不定根本不会管我们呢?”
流星锤哪肯听她的道理,铁链锁住她的身体,锤头往前猛冲,拼命地加速,仿佛后面有狗在追。
靳明达想到老师体内作恶的邪祟,心一横,掰着铁链想要自己回去。
她手刚搭上铁链,一转头,就看到了缀在身后的了尘师太与李昼。
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抱着个虎头斗篷小婴儿,两人脸都被衬得雪白,悄无声息飘在半空,速度比流星锤还快,眼看就要够到她的肩膀。
靳明达一嗓子嚎出声:“啊啊啊啊啊啊!”
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过去。嘴巴微张,被风吹得歪斜。
了尘师太:“……”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故意放慢速度,等她放下心来落了地,再忽然现身将她擒住。
现在看来,倒是不需要如此费劲。
她正要上前抓住此人,忽然发现,流星锤捆着主人,逃窜的路线极有目的性。
看来,这件法宝虽有灵性,但不多。
即便有人在后面追,也不懂不要把敌人往老巢引的道理。
了尘师太轻轻一笑,低头对李昼说:“昼儿,我们放长线,钓大鱼好不好?”
说完,她想了想李昼的知识储备,连忙要解释下这句俗语的意思。
然而李昼点了点头,完全听懂了,跟着身上有蜂蜜的人回家,就可以找到更多蜂蜜。
李昼的聪慧让了尘师太吃了一惊,随即若有所思,原来,平时的昼儿只是懒得动脑子吗?
遇到吃,竟是一点就透。
流星锤带着主人落在了一间茅屋前。
这时明明是牡丹花开,气候宜人的暮春时节,茅屋却结了层寒霜,散发着森森冷气,仿佛太阳遗漏了这个角落。
柴门半掩,乳白色烟雾从门中悠悠飘出,似乎藏了个冰雪世界。
流星锤松开靳明达,后者脸颊贴着凝冰的草杆,被冻得一个激灵,猛然醒转。
“别过来!”她下意识嚷嚷,“我很强的!我不想杀人!嚯!哈!”
了尘师太换了个抱孩子的姿势,静静看她表演。
靳明达对上她怀中的李昼视线,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彻底清醒过来。
她面色一白,低声对流星锤喊了几声,流星锤不情不愿地回到她身边,被她握住了铁链。
她抿了抿唇:“对不起,我有必须拿到东皇瓯的理由。”
摆开架势,拱手说:“得罪了!”
了尘师太摆手说:“得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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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衣襟下藏着的璎珞飞出一粒红珠子,在靳明达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已钻进了她的眉心,镇住了她的泥丸宫。
还没出招,就已经被镇压了的靳明达:“……”
了尘师太摘下假发,露出光头,念了声佛,在靳明达吃惊地注视下,从容说道:“施主不妨跟贫尼讲一讲,不得不盗窃神器的理由。”
“我说了,你就会帮我?”靳明达脱口而出,随即露出懊恼之色,钻进她泥丸宫的璎珞珠子,似乎让她会下意识说真话。
了尘师太笑而不答,流星锤撞了下主人的腰,催她赶紧老实交代。
靳明达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它一眼,却因技不如人,无可奈何,只好将自己盗取神器的缘由和盘托出。
原来,她的老师是一名禁呪(zhou)士,带着她隐居在剡(yan)白山中,主修以炁禁火之术,修得大成,便能蹈火而毫发无伤。
师徒两人沉迷火法,不问世事,本来不该卷入世俗斗争。
然而,两个月前,老师下山采买食物时,被邪祟偷袭,寒气入体,虽然靠着体内真火压制,捡回一命,却因无法彻底驱逐邪祟,体内无时无刻不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身子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
眼看老师身体越来越虚弱,靳明达虽然还未出师,却也只能铤而走险,下山寻找驱逐冰寒邪祟的办法。
“还有什么能比东皇遗物更克制冰寒邪祟的呢?”靳明达垂头丧气地说,接着抬起头,顾不上会被笑话脸皮厚,“师太,你是出家人,慈悲为怀,要不帮帮我,把东皇瓯借来一用?”
了尘师太觉得这以炁禁火之术听来耳熟,略一思索,眉头皱起:“莫非你的老师是京城尉氏?”
尉氏以御火术闻名,却因京城大火救灾不力,全族下狱,偌大一个修行世家,说倾覆就倾覆了。
由于这门御火术就此充入了缉妖司的武库,人们便私下议论,尉氏是被缉妖司算计了。
眼前这姑娘,难道是尉氏后人吗?
野鹤庵的功法擅长感知因缘,了尘师太凝神去看靳明达,果然见到她身上牵着一根极细的因缘线,飘飘忽忽向着京城方向延伸而去。
她心里愈发肯定了三分,谁知靳明达却神色茫然,反问她:“尉氏是谁?”
了尘师太又皱了皱眉:“你的老师不姓尉?”
靳明达摇头:“老师姓……姓……”
她努力回忆,脸上的迷茫越来越多,渐渐冒出汗来:“老师姓……姓什么?”
随着她抓耳挠腮,铆足了劲回忆老师叫什么,结满寒霜的茅屋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恶意,半开的柴门内仿佛有无数只眼睛投来窥伺的目光。
了尘师太悄悄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