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私心厌恶你,”程燎野朝徐珏看来,重复道,“厌恶你,因此不希望你出现在我面前。”
“会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话音落下,那双皮鞋同瓷砖摩擦碰撞,朝着门的方向走去,留给徐珏一个背影,在他要拉开门的瞬间,却兀地停住了。
“我知道药不是你下的,也不会平白冤枉你,但昨天晚上,你分明有机会推开我,却还要吻我......”
程燎野欲言又止,戏谑混杂厌恶,“吻我的这颗痣,推开我时又软弱无力,并没有太过多次挣扎。”
“徐珏,你就这么想,被我上么?”
那双眼直勾勾地看来,徐珏赤着脚,全身上下汗毛都要战栗,他太冷了,那双眼睛也太冷了。
可是他说确实没错。
“或者说换种说法,”程燎野神色凝固了,非常淡漠,“徐珏,你还喜欢我。”
笃定确凿的语气,配合着现在的神色,简直就像在看徐珏的笑话。
“所以你难过么?”程燎野突然又问,“难过我这么对你?”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就是你本该承受的。”
“凭你本性卑劣、自私,你本该承受。”
门被关上的声音很响,徐珏反应过来似的,怔在原地,几秒后,自嘲似地笑笑,确实如愿得到了独特的特有的针对自己的厌恶神色,甚至还片刻地拥有过程燎野。
但意外的,开心不起来。
隔壁卧房的沈言灼大抵早被带走,徐珏走回卫生间,将那潮湿的烟拿起,没点燃,就这么塞到嘴巴里,尝不到什么味道。
他在酒店里又呆了一会,洗了个澡,冲洗掉昨天的一切,脑袋依旧晕晕的,头也疼起来。
昨天程燎野后半夜对他实在算不上友好,估摸着是把对沈言灼的生气都发泄在了自己身上。
这股头疼到下午时越来越重,徐珏干脆请了假,休息了一段时间。
一休息,距离农历年末的日子又近了,上头听说了他同成嘉近来好像有些合作,还要他去往成嘉时帮忙带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