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绪颇有耐心地一百零一次解释道:“黑白还小,实在不适合这般舟车劳顿长途跋涉,再说,有戒痴照顾黑白,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客栈虽然歇业了,但店子还是得有人看着的吧?”
莫离想了想,又跪起身子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道:“那如果我能像熙尤和瑾儿那般骑骑马也好啊……”
他们正打点行装准备出门的那几日,正巧瑾儿和熙尤来客栈做客,知道了莫离要远去塞外的事,竟也兴致盎然地搭了份儿,如今正你侬我侬地同乘一骑,跟在马车后方的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走着。
还未等莫离说完,文煞便发了话:“想都别想,就你这身子骨,还想骑马?”
“若你还有多余的体力,以后晚上多陪陪我们二人便是。”
莫离听言是又羞又气,但想起自己每每在与那二人的情事过程中昏睡过去的事实,也只得撇过头去不再理会文煞。
文煞自然知道莫离的脸皮薄,扯了心里在闹别扭的心肝进了怀里:“好了,别气,我错了还不成么?”
韩子绪在一旁笑着打了圆场,还拿了块桂花糕喂到了莫离嘴里。莫离嚼了嚼,觉得那糕点的香味不错,自己又伸手拿了两块。
韩子绪凑过身去吻走了莫离嘴角的残屑,笑道:“看你吃得这幅模样……”
这五人凑成两对儿,一路上倒也有说有笑,边走边逛便出了关,到了塞外。
待莫离一行人到了匈奴王都时,时令正是春末。
草原上的冰雪刚消融不久,但那草色也只有在远远看去才有腥黄的一片,着实不能与盛夏之时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相比。不过莫离此番是冲着匈奴一年一度的春赛而来的,再者,此行的重点也是想看望那些他许久未见的老友,心情自然不会因为那仍有些许惨淡的景色而受到影响。
刚进了王都的范围,便看到远处一批矗立在高地似在等候着什么的人群,莫离远远望去,便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清漓!清漓——”
莫离的呼声在广阔的草原上显得辽远而悠长,只见那侯在队伍前头的白马,一听到莫离的声音,即刻高高扬起了马鞭。
莫离跃下马车,微笑地看着向自己疾驰而近的孟淸漓。
只见马上的人一袭暗花云锦白衣,脚上踏着蓝色腾云勾线的马靴,腰上缠着红得精神的束腰,一身匈奴族人的打扮衬得孟淸漓那张青隽俊逸的脸神采飞扬。
孟淸漓将马儿勒停,翻跃下来,紧紧地将莫离搂住。
孟淸漓的爱人,也就是匈奴王呼尔赤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骑在马上微笑地看着紧拥的二人。
客套话也未多说,作为东道主的孟淸漓将莫离一行人给迎了进去。午后未过多久,便有人来报说景德帝与宋越一行人也抵达了。
晚上,便是热火朝天的带着浓郁塞外风情的接风酒会。
那许久不见又曾经同甘共苦过的莫离、孟淸漓与宋越之间,似乎永远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而孟淸漓与宋越对瑾儿之前虽不相识,但谈起话来觉得颇为投机,隐隐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管自家的男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呼尔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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