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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空气。带着一点发霉的味道,钻进藏茭的气管里。

藏茭头昏昏沉沉的,他被不太好闻的气味呛得咳嗽了两声。

手脚发酸发软,颈后一阵一阵的痛,估计打晕他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

“醒了?”系统突然开口,“……你被关起来了,在昨天你进去的研究所的地下一层,一个类似禁闭室的地方,没有床,但在靠边的地方有一个卫生间。”系统的机械制声音刺激了一下藏茭的大脑,让他清醒了不少。

“……我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啊?谁打晕了我?”藏茭嗓子干干的,又痒又哑,他只依稀记得刚进入研究所就被人重重的打晕了。

“涉及任务核心,无法透露。”系统的声音变得公事公办。

藏茭“哦”了一声,他撑着地慢慢坐了起来,摸索着爬了两步,找到了一个墙角,默默窝了进去。

“你就准备在这里等着吗?”系统问。

“既然把我抓起来了,肯定有什么要用到我吧,应该不会放着我不管的……反正我也出不去。”藏茭难得聪明了一下下。

死一般的寂静。

“咔”,什么打开的声音。然后一阵窸窸窣窣,“哒”又关上了。

“食物。一个白面包,一盒牛奶,没有过保质期。”因为藏茭看不见,所以系统暂时充当他的眼睛。

藏茭撑着墙站起来,在系统的指导下走到了食物面前,拿走了面包和牛奶,然后又缩回了角落。

系统听着藏茭小动物一样慢慢吃面包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问了出来:

“藏茭,你是不是在这里很没有安全感。”

藏茭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又喝了口牛奶,红润润的嘴巴上有了一圈奶渍,他又仔仔细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垂下睫毛:

“小时候……太饿了偷了厨房的面包被阿姨关了地下室。很黑,关了三天,每天只有一杯水。”

所以他总是很喜欢各种各样的食物。

他不想被关禁闭,也不想再饿肚子了。

系统沉默了。他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很多东西都是自己感受才能明白真正的含义,即使他人站在同一个角度也未必能完全理解当时经历者的心情。所以他只是又兑换了几个棒棒糖塞到了藏茭的口袋里。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吃。”

藏茭浅浅的笑了一下:“我发现你每次安慰我的时候都会买棒棒糖哎,你就不怕我故意卖惨骗你嘛?”

“不会。”他回答的很肯定。

藏茭看不见,但系统可以看见他轻轻颤抖的肩,发尾有些潮湿,白白的脖子上渗出一些冷汗,却还在一口一口很珍惜地吃着面包。这种矛盾又脆弱的美,是任何一种生物都无法抗拒的,无法不为之怜惜的。

“那我就先收下啦,你要记住我欠你很多回馈点啦。”藏茭拿出一个棒棒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眉眼弯弯。

大概这样过了三四天。藏茭第一次听到了隔壁有模模糊糊的对话声。他立刻让系统帮忙转播一下,然后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熟悉是因为那是属于阿生的声音。

陌生又是因为——那声音冷淡、低沉、流畅且有逻辑,那不是和他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天的丧尸阿生的声音。

转播的声音里能听见锁链在地上拖行的沉闷声响以及两个人的对话——

“……你果然和你父母一样冷血。只知道研究,连研究出来什么鬼东西都不在乎,甚至还拿全世界的人做实验。”“阿生”的声音很冷硬,透露着浓浓的厌恶和反感。

另一道声音比“阿生”要低缓得多,他声音称得上华美但也同样冷淡:

“不,你错了。这是联邦的要求,我只管做,实验室的仪器和试管是我能掌控的,但向外传播的事是他们没控制好。”他似乎忙碌了一天,因此有些倦怠,声音也慢慢懒散起来,却依然有种贵族的优雅和自持,“他们想研究生物武器对抗帝国,但却泄露了γ-病原体,使那些平民也包括你们这些出任务的军人患上了异化病毒,这种DNA病毒进入生物体后会编辑到生物的染色体DNA中,因此也算是一种无法抵抗的‘进化’。不过这和我的最终目的无关,不应该由我来承担这份责任。”

“阿生”冷笑了一声,他似乎很愤怒,身上的锁链都在“哐啷”作响:“我不懂你的这些专业术语,也分辨不出你是不是在骗人,但你确实研究出了导致这一切的病毒,现在病毒扩散了,你就是全人类的敌人。”

“那又如何。”似乎是病毒研发者的男人低笑了一声,很悦耳放松,他语调慢慢诙谐了起来,就好像在听什么有趣的笑话,“无论我是不是全人类的敌人,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傅少将你不也患上了病毒变成了茹毛饮血传播病毒的怪物了吗?我们都一样糟糕,”他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像寒冰一样刺骨,“没有谁比谁高贵。”

“阿生”没有再说话,但锁链的声音依旧刺耳。但兴致缺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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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经离开了禁闭室并重新上了锁。

藏茭让系统关了转播,然后他听见越发接近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他门口停了一下,“咔嗒”一声,关闭藏茭的禁闭室也开了。

藏茭心跳得很快,他听见那脚步声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了。

“藏茭。”他读这两个字的时候咬字很缱绻,声音也染上笑意,仿佛结了冰的湖面骤然解封,化为汤汤春水,“我知道你。”

“隔壁的那个怪物失忆的时候嘴里念的都是你的名字,在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女孩,调查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茭茭’是男孩子,是很适合被金屋藏娇的男孩子。”他语速放慢,有种挑逗猎物的愉悦感,“后来你自投罗网,把你关起来后,我听到了一点S市基地的风声,有个叫‘卫淮’的八级异能者也在全世界找你,报酬是‘一个八级异能者所能达到的要求’,相当珍贵的报酬,但我也没想把你交出去。”

藏茭屏住了呼吸。

“我很好奇你这样胆小懦弱,只有脸长得还不错的废物能有什么值得一个变成丧尸的少将还有一个八级异能者为你这样痴狂。”他语气有些诡谲,声音也坠了下去,“你该不会有什么特异功能吧,茭茭?”

藏茭呼吸有些急促,他往后退了几步,却只摸到了墙角。他想从一边逃出去,却被男人揪住了衣服,胡乱拍打的双手被极大的力道强制性的抓在了一起,伴随一声清脆的声响,被拷上了手铐。

“不介意我解剖一下你吧,茭茭?”他离得很近了,乌黑如绸缎的长发从抬起的肩膀上滑落扫过藏茭苍白的脸颊垂在了藏茭的轻轻颤动的肩膀上。大抵是混血的缘故,所以男人身材高挑匀称,低下头还足足比藏茭高了半头。他眼眶深邃,平光眼镜后的眼睛偏圆润但眼尾又微微挑起,虹膜像一潭灰绿色的死水,却又总是溢满可有可无的刻薄兴味。就好像一个制作精密的机器被人在该放置驱动装置的地方放入了一颗跳动的心脏。

藏茭感觉自己的小腹隔着薄薄的布料贴上了冰凉尖锐的东西,男人并不着急解剖,而是逗弄一般在他腹部用刀刃的侧面故意划出“跐啦”的暧昧声响。

藏茭的嗓子眼发干,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挤压着他的呼吸。

在刀片划开他的衣服,尖锐的刀尖滚下来第一滴滚烫的血珠时,藏茭强忍着害怕,结结巴巴承认道:“我、我有特异功能,你先把刀放下,我、我就告诉你……”

“可我解剖你也一样可以知道。”男人声音骤然变得冷淡,好像很不满意他的威胁。

“不……如果我不说,你解剖后也不会知道,你只能得到一具普通的尸体,你不会知道特异功能是什么的!”藏茭闭着眼睛大喊,刀尖已经开始用力往他柔软的腹部里扎,生命即将流失让他极为恐惧却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这样啊……”男人很惋惜地放下了刀,“说吧,我听听,不有趣的话,”他语气又冷又恶劣,“我就把你做成标本。”

藏茭感觉脸上一片冰凉,耳鸣和混沌的呼吸声让他有些体虚:“再……靠近一点。”

男人又贴近了一些,呼吸几乎都纠缠在了一起。

藏茭给自己鼓了鼓劲,在温热的呼吸吐在他唇边的时候猛然挣脱男人疏于防备的手,用铐上手铐的双手从男人头顶往下套住了男人的脖子用力勒到了他的正对面。

青涩的数个吻落在了男人的脸颊、眼角、唇边、下巴上。带着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香气,男人可以看见藏茭脸上的每一根透明的绒毛、因为害怕蹙起的眉毛,被汗水浸湿的乌黑发丝,软红的唇瓣。

就像灰白世界里开出的花。弯着初生的茎,却也顽强的存活着,茶红的花瓣将褪色的风染上娇艳的红。

又如白纸上染上了血,勾勒出鲜活的生命。

世界恢复了色彩。

藏茭亲完之后就秒怂了,他僵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在发现男人没有要再解剖他的意思后,才小声地试探道:

“我……有点饿,可以吃饱了再和你详细说嘛?”

男人静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有趣的能力,我的心跳在我看向你的时候由70/秒变成95/秒了,你的能力是让我心动产生欲望吗?”

藏茭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声音带着颤:“对,你会一直一直喜欢我,爱上我。”

理所当然的,他骗了男人,为了活命。

男人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解开了他手上的手铐:

“很奇妙的感觉。我现在想吻你,想抱住你,想占有你,想得到你的一切,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和爱吗?”

藏茭揉了揉手腕,他听到自己颤抖得更加厉害的声音:

“是的。这,就是喜欢,就是……爱。”

“并不让人讨厌。”男人似乎还在感受,他评价了一下,“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

他勾起唇角,“我叫宫末,在我未对你丧失兴趣前,你都会跟着我。”

藏茭轻轻揪住宫末的衣角,然后感觉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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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轻,被男人抱孩子一样抱了起来。他神色还有点迷茫和惊魂未定,但还是抖着嘴唇喊了一声“宫先生。”

男人没有回应,藏茭试探着揽住了宫末的脖子,“……可以吃点东西吗?”他脸颊微微泛上红,“我有点饿。”

“当然可以。”我的夜莺。

【黑匣子】**

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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