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定定凝视着天花板吊下的水晶灯,左手将刀柄握得咯吱作响,琉璃色的眼瞳和发白的嘴唇都在微不可见的觳觫发抖。片刻后,他犹如一只嗜血暴怒的野兽,从床铺上倏然跃起,朝楼下狂奔而去!
此刻,闻折柳的处境却并不好过。
将贺钦传送到安全的地方,虽然这让他安心了不少,可也等于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惩罚!”快乐道森和屠夫嚎叫着追逐在他身后,闻折柳跑得气喘吁吁,体力值已是低至22%,甚至有好几次都差点被抓住后背的皮肉。
“不许跑!”伴随疯狂的尖叫,屠夫手中也在不停朝闻折柳射出尖刀,他的手臂和大腿都被划破,脸颊也多了一道浅浅的豁口,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力反抗……
“啊!”眼前又是一个十字路口,他脚下的地毯却在脚尖处一个打滑,闻折柳短促而惊慌地趔趄了一下,恰好躲过身后再次袭来的一道劲风。他控制不住地向前跌去,在惯性的作用下连滚带爬地翻进右边的走廊——
——他的心猛地一沉,是死角。
他脖子上的挂坠已经被刚才的袭击擦断了,此时,它孤零零地躺在路口的地毯上,断裂的银链正发出微弱的光芒。
闻折柳无能为力,唯有慢慢退到走廊尽头——他已无路可逃。
到了这个时候,快乐道森反而放缓了脚步,他病态地咧嘴笑着,踮起脚尖,朝十字路口蹑手蹑脚地走去。
“小兔子~”他的尾音带着诡异尖锐的波浪幅度,“HappyDawson来了……”
句末的语气词还没脱口,他的脸色却缓缓起了变化。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皱纹堆叠,在灯光下,显出极其阴沉而恼怒的神情。
屠夫粗声粗气地问:“这是什么声音?”
他们同时听见了一阵轻快悦耳的旋律在耳畔回荡。
【在挖沟机上旅游,
并且在碗碟上跳舞,
我的母亲寄给我一些酵母,一些酵母;
她轻轻地叫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