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飞觉得心底最柔软不设防的地方扎进去一根烧红的铁丝,疼得他一瞬间连呼吸都停顿下来。
他回抱着维桢,“桢桢,”声音嘶哑而低沉,“那人其实什么都没来得及对你做,别伤心,你纯洁得很,一点儿都不脏。”
“可是他看见了……如果别人知道了怎么办?他、他告诉别人怎么办……”
“不会的,我保证他不能够告诉任何人。”死人自然不会开口。
他深情地望着维桢,“桢桢,你相信我么?”
维桢点了点头:“相信的。”
“宝贝儿,我希望你明白,无论那个男人有没有来得及对你做不好的事情,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星辰会坠落,我沉飞对童维桢的爱永恒不止。”
维桢心里一酸,有点突如其来的茫然无措:“你、你不必这样,不值得的。其实我——”
沉飞抬手打断了她,“桢桢,那个男人不过是脱了你的衣裳,你就如此伤心欲绝。我对你做过的事情远不止于此,你却一点都不记恨我,事后也不过是闹一闹性子,哭哭鼻子。你老实说,是为什么?”
维桢下意识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沉飞心里说不出是甜蜜还是酸楚,把她爱如珍宝般更拥紧一些,低声道:“桢桢,我对你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你不必觉得欠了我什么。”
对于维桢始终不松口与他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他从沮丧到恼怒,期间生出过很多不堪的设想,有时甚至恶意地猜度,这个女孩子天使一样的脸庞下面是不是藏着一颗毒妇的心肠,不怀好意地折磨每一个爱着她的人?其实答案是那样的简单,就像维桢这个人,明净剔透,一眼就能看到底——她不过是没有那样喜欢他而已。
她对自己肯定是有感情的,所以明明极端保守自律,却能容忍自己对她亲近亵玩。尽管如此,到底没有情深到愿意放弃原则与他发生最亲密的关系。她一直强调的不能在婚前同居,说穿了就是不够爱他,至少未到足以与他共度一生的地步,可怜他一直以为维桢是想等到俩人正式结婚,名正言顺。
沉飞告诉自己,她的感情是深是浅又有什么要紧?她已经在自己手上了,这辈子除了他沉飞,维桢不可能再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她所有的一切都属于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归他一个人所有,触手可及,无论是恋爱或是婚姻,决定权都握在他手中,这比任何虚无缥缈的情爱都要真实可靠。
“桢桢,你不喜欢呆在医院,宿舍也不方便,这几个月你就去我那里住吧,好不好?”
维桢不是傻子,对沉飞的心思,方才就猜出一点半点,她思索片刻便应允下来:“知道了,这段时间要麻烦你啦。”
沉飞喜形于色:“不麻烦,我巴不得照顾你一辈子。”使劲亲了她一口,“宝贝儿,早这么乖多好。”
维桢可怜巴巴地合起双手:“可是你要答应我,等身体好了就放我回宿舍,不能勉强我跟你同居。”
沉飞叹了一口气:“小丫头真是冷心冷肺,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儿?”
“不能!哪个让你倒霉瞧上我的。”维桢缩在他怀里,眉眼弯弯,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傅粉施朱,莺惭燕妒,道不尽的媚姿绰态撩人心。
沉飞喜欢得一颗心都快化了,“小心肝儿,真漂亮……” 两根手指侵入她嘴里捏了细软的舌尖,另一只大掌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衣襟捻住一枚粉嫩嫩的小乳珠儿。
维桢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笑意凝在嘴角。
“桢桢,别害怕,让老公稍微亲近一下。”沉飞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手上不紧不慢地嬉弄起来。
维桢闭上眼,小手抓住沉飞的手臂阻了他一下,低声哀求道:“沉飞,回去再亲热好不好,这里是医院。”
“不好,听话点。”
维桢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沉飞,我身上不舒服……”
“别怕,宝贝儿,我顾着你呢,没事的。”沉飞抽出手来将沾到的唾液放嘴里舐干净,又低头凑近她耳后,那里肌肤白得近乎透明,隐隐可见脆弱的青色血管,忍不住叼起一点娇肉又嘬又咬,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紫红痕迹。
他迅速硬了起来。
沉飞跟维桢在一起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直接将人按在身下,强健的手肘撑着床板,不让身体重量压伤她,手指灵活地解开衣扣,又把她的内裤连着外面的长裤一同拉低至膝盖处。
维桢不能理解男人的兴致为什么说来就来,更不习惯在外面那样孟浪,喉头不禁有点哽噎,忍了又忍,还是委屈地抽泣起来。
沉飞喘息着笑:“桢桢,外面有人守着,你一哭大家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
维桢害怕被外人听到,用手捂紧嘴,她不能通过哭闹来发泄情绪,身子紧张得频频打着战,一点半点漏出来的压抑无助的呜咽激得沉飞眼内一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