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撞入心头,猛地炸裂开来,迸发出万丈光芒,照得人目眩神迷。
沉飞欣喜若狂地拥着她,使劲亲她泪迹斑驳的脸蛋,在白嫩如霜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浅红的印子,又去吮吻她纤长眼线溢出的泪珠。
“心肝宝贝儿,你自己亲口答应下来了,这一回,我再也不容许你反悔,等你毕业,我们立刻结婚。”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引动胸腔震颤,维桢被他按压在胸膛上,俩人呼吸交缠,肌肤相贴,浑身似被震得酥麻发烫。
成熟男人湿热微带烟味的亲吻,急促燥闷的喘息,强劲有力的双臂,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将她牢牢地桎梏其内。进前即触途成滞,退后即噎气填胸,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知道了,不敢反悔的。”她哽咽着低声应了,幼弱无助的嗓音中隐含着认命的颓然。
沉飞自然能看出维桢的怠倦消沉,那又如何呢?这世上又有谁是可以真正万事顺意,从心所欲的?总是难免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遗憾。
维桢就是个小孩子。从外表看,她是个将近成年的绝色少女,然而按照蒋晗熙与他的推断,内里,她只是个心智绝对不会超过十岁的稚儿——他与晗熙,也不会允许她再长大哪怕一天。
小孩子嘛,最是能够适应环境,她会慢慢习惯被他掌控眷养的生活。她的人生还很长,所有的遗憾都还来得及弥补,自己会一直陪着她,一路为她保驾护航,扫清道路上所有的荆棘险阻,往后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她终究是能够快乐起来的。
“宝贝儿,我会让你快活的。晗熙与我定叫你立于万万人之上,令所有臣民匍匐在你脚下,乞讨你一点垂怜;你心之所向,无所不至,目之所及,无所不从;朱轮华毂,堆金积玉,这世间一切富贵荣华,任凭你予取予求!”
自己从来就不曾求过这些;她的意愿在沉飞心内不值一提。
维桢忍下泪意,娇声细气地“嗯”了一声,将白嫩如春荑的一双小手伸向他。
沉飞喜不自胜,把维桢横放到自己膝盖上,柔情似水地抱着她哄劝。
维桢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儿,很快就破涕为笑。
沉飞爱怜不已地注视着她,真是个性格温婉,知书达礼的好孩子,仿佛从来不知道恃宠骄恣为何物。如果是其他女人被自己这样宠爱纵容,早就飞扬跋扈起来,唯有这个小东西,总是娇娇怯怯,乖巧懂事,让人看着心就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桢桢,这次任务保密性比较强,无法随意与外界沟通。我一有机会就陪你说说话,如果长久没有我的消息,也不用担心,知道么?”
维桢点点头:“那我就不主动联系你了,免得打扰你的工作。”
“好孩子,”沉飞欣慰地笑,“这些天晗熙先照顾你,你乖乖听他的话,知道吗?”
维桢懵了一瞬,讷讷道:“什么都听晗熙哥哥的?跟听沉飞的话一样吗?”
沉飞捏了捏她润腴的唇,低声笑道:“小心肝儿,你自己掂量着办,嗯?你喜欢怎样都可以,老公什么不依着你呢。”他不插手已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自然不可能去促成。
维桢的嘴唇动了动,慢慢点了点头。
“之后他也要与我汇合。我吩咐过韩弗理,让他这段时间都住在军校里,你事无巨细都可以差遣他,哪怕是丢了一杆笔呢,不用不好意思,那就是他的分内事儿,但凡有半点怠慢,回头我揭了他的皮儿。”他已经安排克伦威尔.金领着私兵暗地里驻守军校各个出入口,他不在的期间,无论为着安全考虑,还是源于自身恐怖的掌控欲,都不允许维桢擅自离开军校,不过此事自然不能叫她知晓,唯恐她反感。
维桢道:“知道啦。不过我其实没什么事要麻烦韩弗理学长。每天上完课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回宿舍,你不必担心。”
沉飞刚要夸她听话,脸色倏的一变:“我就是在图书馆见到你的。桢桢,我回来之前你连图书馆都别去了。”
“你直接拿根绳子把我捆起来好了。”维桢忍无可忍。
你以为我不想?沉飞差点咆哮起来,拧起凌厉的眉骨极力抑制着心底的暴戾,神色阴晴不定。军校上下皆知维桢是他沉飞的女人,自然不敢造次。然而长久无法与维桢相守已叫他灼躁难安;他在时,其他男人连正眼都不敢瞧维桢,他暂时离开,那些满脑子废料的半大男生看着维桢时会生出的各种龌龊念头,单是想象一下已叫他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维桢见他头上脸上青筋突突跳动,想到许久都不能见他的面,心中一软,抬手抚摸他的额角道:“好啦好啦,你看看自己,这么容易动气作什么呢?我不会招叁惹四的,一个男朋友我都嫌多,遑论再寻一个。”沉飞知道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如果有机会让她回到最初,维桢很可能对自己避而远之。虽然腹诽小丫头太不给面子,心里到底平静了些。
维桢愿意费心思安慰自己,沉飞心内熨帖,含笑看着她道:“要一直都这么乖才好。你若是能从此都听教,我什么事不答应你?”
自己又不是他养的一条狗,怎么可能万事听从他的意思?这样的话维桢当然不会说出口,她乖巧地点头应允,喜得沉飞忘乎所以,抱着自己的心肝儿肉,大手伸进她的衣裙内,近乎失魂地呓语道:“宝贝儿,这几个月可让我怎么熬?真想把你吞进肚子里,到哪儿都带着,一时一刻都不分开……”
维桢被沉飞勾起了几分离愁,搬着他的脖子含羞带怯地说了一阵子惜别的话,把沉飞哄得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