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一脸认真表情,倏尔一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骗你的!我可不是卓宿,那些打杀流血的事可干不了。”
李彦也松了口气,只听他问道,“知道城南的仁和坊吗?”
“知道,是家药铺。”
“对,我和那店主是老相识,你到那儿报上我的名字,他会给你一些东西,你到时候拿给我就好了,回来的时候别被人看见了就是。”
“夫人身体有恙?”李彦小心翼翼问道。
“恩,是有一点儿,老毛病了。”
“夫人,那我什么时候去取?”
“明天吧!”
“那……”
“恩?你是想问什么时候来对吗?”
李彦点了点头。
“除了这时候,还有那天下午你来的那时候也可以。”
“是,小人告退。”
舒平笑着对李彦点了点头,待他离开,又躺回屋里,昨夜欢爱的痕迹还残留在这张大床上,他摸出那日他问李彦讨得的刀举在眼前,指尖从刀壁摩挲到刃部,轻轻一划,细密的血珠从那微不可见的小缝里渗出,舒平将指尖放入嘴中吮着,泛着寒光的刃壁上倒映出他舒展的笑意。
第二天,李彦听夫人的话果真去仁和坊取药,那店主一听是夫人名号,二话不说便回身拉开那些柜子中的一个,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布袋递与他。
“就是这个?”
那人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拨算盘珠子,便不再理睬他了,倒是旁边的那个黄衣小姑娘老是盯着他看,一副欲言却止的模样。
等了一会儿见她也不开口,李彦也不再纠缠,把它藏在袖子里就走。回去之后,李彦在院子里干活时常想到那袋子,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待歇息时找了个没人的地,偷偷打开一看,却是一堆白色药粒,五六粒才有一片指甲盖那么大,闻上去也没什么味道,他用手蘸了点放到嘴里尝了尝,苦得要叫人要掉眼泪了,这如何喝得下去,也许良药苦口利于病吧。总之,医石之事他是不懂,但吃药总不是件好事,若有机会,他倒想问问夫人得了什么病,转念一想,问了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大夫,自己倒底在盼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