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在痛苦煎熬中的女人，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绝望和无助。
程静紧跟着奎哥后面，迈进屋内的时候，房间的灯就被奎哥打开了。
她条件反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愤怒差点隐藏不住。
除了那张脸，身上没有其它完好的地方。
新伤加上旧伤，又明显没有医治过，已经看不到一丁点原来的皮肤。
女人脸色通红，瞳孔涣散，处于高烧不退的状态中，胸口微不可查的起伏，让人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马上咽气。
奎哥一脸满意，语气中甚至带着兴奋，“她是小鱼，跟我最久的女人。”
程静没有回答，如同一根木头，让奎哥一点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看来。
刺激不够。
“走，我带你去另外一个有趣的女人。”
奎哥注意到，程静转身离开时，没有多看一眼床上的小鱼，仿佛那不是一个人，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
程静跟在奎哥身后，从最后一间，走到第五排第一间。
连续走进九间，每一间格局和最后第二间相差无几。
除了床上躺的女人不同，没有任何差别，就连她们身上的伤口都差不多相同，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奎哥站在第十间门外，热情的给程静介绍，“屋里的女人，是我昨天得到的，人长得漂亮，身材火辣，唯一可惜的，生过孩子。”
程静心里“咯噔”一下，似乎透过木门，看到床上奄奄一息女人熟悉的容颜。
她手在颤抖。
这一刻，胆怯了，不敢踏进一步。
奎哥以为程静终于害怕了，前面的淡然，完全是装出来的，他激动的脸上表情跟着扭曲，满足的深吸一口气。
“进去吧！她应该清醒着。”
他命人把她抬走时，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如果不是小李禀告，赵老大带了一个尤物回来，他一定继续和这女人相亲相爱。
程静在门口停留的时间有点长，屋内的奎哥伸手，就要把人拉进去。
“别害怕，你会比她受宠的。”
程静侧身躲过奎哥的手，进去屋内后，淡黄色的灯光下，是顾雪婷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空气中飘散着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和女人隐忍无意识的呢喃。
奎哥一脸不满，“昏过去了，真没用。”
他原想，顾雪婷清醒着，见到房间多出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会出声咒骂他，或者和女人倾诉她曾遭遇的宠爱。
女人听到所有一切后，对他露出畏惧和哀求。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