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也是命好,遇到夫人这样单纯的性子,明知道被姑父嫁给的是脑瘫儿,知道婚事以成,还秉持着“一日为夫,终生未夫”的信念,认了命。要是一般女人,就算是圆房了,该离婚还是要离的。
等着女佣离开,苏青青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看着床上肥头大耳的陈豪,重重的瘫坐在床上,看着他露在外面藕节般白净,肉球球的手臂,狠厉的恰在他的手臂上。
锋利的指甲,白皙的手臂,白玉生瑕。
苏青青看着手臂上的红痕,带着凌虐美,嘴角满意的勾起一抹微笑。
陈家少爷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任由她捏圆搓扁的人,苏青青拉开抽屉,看着维生素盒子里的药片只剩下最后几颗了,眸子深邃,是该去备点货了。
不弄点安眠药,谁有精力天天陪这傻子玩“过家家”?他不知道收敛力气,玩cs真的会拿枪摔在他头上的。
……
女佣匆匆离开叫人一起去收拾房间,恰好撞上回家的陈夫人,见这女佣又是吸尘器,又是垃圾桶,浩浩荡荡去了苏青青房间,连忙问道:“怎么了?”
“夫人让我们去收拾房间,屋内的花瓶都摔碎了……”
陈夫人秒懂,这又是儿子发疯了!
摊上这么个儿子,她有时候也怀疑他是不是来讨债的,可儿女再有缺陷,也是父母的心头肉,怀陈豪的时候,正是公司不稳的时候,她也是劳累过度,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缺氧,导致智力不足。
她对儿子有愧疚,而且陈豪的出生,好像把所有的灾难都转移到他身上一样,陈家从此无灾无病,公司也蒸蒸日上。
天生智力不足的儿子,本就偏疼,加上迷信陈豪挡掉了陈家的煞气,陈夫人对儿子就更加偏疼了几分。
“少爷没伤到吧?”陈夫人连声追问。
“没有。夫人将少爷照顾得很好,少爷已经睡着了,倒是夫人……好像手指有些划伤了……”女佣迟疑了一秒,还是禀告了陈夫人,苏青青手指僵硬的事。
想到这个听话懂事的儿媳妇,陈夫人面色微善,大手一挥豪爽道:“去我衣帽间将前两天巴黎秀场送来的铂金包送给夫人。”
“是。”女佣领命,转身离开。
……
一片狼藉的房间很快被打扫干净,重新换上了意大利羊毛地毯,摔碎的花瓶处也被摆上了刚从拍卖场拍回来的鎏金花瓶。
苏青青提着热腾腾的铂金包对着衣帽间的镜子凹了两个造型,看着镜子里精致成熟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无味,随意的将包包扔到沙发上。
整个人深陷在沙发里,目光冷冷的看着华丽冰冷的房间,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
整个衣帽间一分为二,她按下电动按钮,看着旋转的衣柜打开,里面琳琅满布的挂着奢华的礼服,拉开抽屉格子,是款式各异的太阳镜,手表,珠宝首饰。
回头,多少像她这样的小年轻,勒紧裤腰带才能咬牙买一个装逼的爱马仕,lv,奢华的放满了整面墙,喜欢的款式更是一个颜色一套,占据了整面墙壁。
这其中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让她在那个落后的小山村,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这就是她汲汲以求的财富啊,可现在为什么会觉得空虚无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