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透过的金光洒在她身上,为她晶莹剔透的皮肤上镀上了一层金。
方颜拿着相机从亭子那边走过来,搜寻的目光扫过前面的每一个肉眼可以看得到的生物,微微眯起眼睛,拿起相机,前面大树下的女生就被放大地映入眼中。
沈嬗靠在树上,两腿架在一起,不拘格调,但又给人一种极致的美感,笔直纤长的大腿让人有摸一摸的冲动,手伸长摸着细细的横生一截的树枝。
方颜忍不住按下快门,露出了一丝笑容,好似终于找到了找了许久的宝贝。
沈嬗听到快门的声音放开小树枝,望了过去,小路那边的方颜还在摆弄相机,“方颜,你在拍我吗?”
方颜没有抬头,走过去几步,“嗯,你要看吗?”
沈嬗期待地拍了拍边上的草地,方颜也不嫌弃,和她一样坐下来,把挂在脖子里的相机拿下来给她。
“不错,原来我拍出来这么美啊!”沈嬗看着忍不住得意了一下,笑得和小孩子一样灿烂,心里掰了掰手指,好像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拍照了。
方颜瞥了她一眼,也和她一样靠在树上,“是我拍的好看。”
“要是我长得丑,你还能拍的出来吗?”
“那我压根不会拍你。”
沈嬗硬生生被噎住了,方颜好似赢了一样抖起了腿。
沈嬗继续翻以前的照片,说道:“我看你以前的照片了啊。”
方颜“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沈嬗一张张看过去,感觉什么都有,有些角度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拍出来的,“这张照片你在么拍出来的啊?”
方颜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说:“从下面的窗户里探出来,往屋顶上拍。”
沈嬗想着那个场景,不禁寒毛竖起来,这样拍身子探出去很多,没有防盗窗,下面那么高,光是想想沈嬗就腿软了,“太恐怖了,你为了拍照还真是不顾性命。”
“你恐高?”方颜轻笑,略带戏谑的意味。
沈嬗囧了脸,她不光恐高还密集恐惧症,不过好在是轻微的密集恐惧症。恐高就明显多了,站咋三楼往下望,都觉得眩晕。
“你以后相当摄影师?”
方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是我一直的梦想。”用胶卷捕捉这个世界,记录我的世界。
坚定的样子让沈嬗有些羡慕,她对于有些事物的热情度太低了,有时候往往不能坚持下去,“很厉害,女摄影师挺少见的。”
“你呢?看你一直写东西,作家?”方颜总能看到她在神神叨叨地写东西。
沈嬗散漫地撸了撸头发,说道:“怎么可能,我文笔不好,就是在写剧本,没什么的。我兴趣爱好挺多的,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我以后应该干什么。”
也许是她散漫的语调,不经意间体现的自由主义者,方颜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转头看她,真是个漂亮的女孩,这个性格,她喜欢。
沈嬗以前也曾想过要做什么,那个时候还没有到古代,喜欢画画,想过要做画家。那个时候自卑自己的容貌,幻想着自己能够变成一个美女,然后成了明星。
但这都是不切实际的。穿越回来之后,她喜欢做衣服,想过要做设计师。但是她生性不定,喜爱自由,如果真的成为一个专业设计师,她很快就会放弃这份职业的。大概最适合她的职业就是,无业游名吧。
真心感谢发明这种职业的人。
晚上全宿舍的人挑灯夜战,今天八门作业,刷了三节课都没有刷完,简直没人性了。
沈嬗看了看时间,九点半,再做一张额外的附加题吧。
附加题都是加难度的,做上去很困难,沈嬗是跳着做的,做到最后一题,沈嬗翻了翻,附加题八道题,她制作了四道,笑哭了,不知道该庆幸她比较洒脱还是什么。要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估计怎么也做不完了。
王林瞄了一眼,“沈嬗,这么快啊,已经在做附加题了,哎,反正数学老师也说可以不做,我就不做了。”
“做不出来,附加题太难了。”沈嬗有点挫败,出题目的人是学校里的一个特级教师,出的题目不是算死你,就是你根本做不出来,难度是高考最后一题的难度。
突然想起一个人,打开抽屉,手机开机,翻出陈曜廷的号码,打了几行字,又删掉,最后还是写道:你睡了吗?
陈曜廷坐在黑色的皮椅里,穿着休闲装,房间的灯都关着,只有前面的笔记本屏幕亮着,照着他的半边脸。
“嘀嘀嘀。”手机震动了几下。
陈曜廷眼睛没有离开电脑,一只手在文件底下摸手机,一只手依旧握着鼠标。
摸到了手机,低下头看了看,回复她:没睡,怎么了?
拿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拿过边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在口腔中回荡,有些想念s市的伙食了。
摸了摸肚子,他的腹肌都快要瘦没了,叹息中,手机屏幕亮了:我有数学题不会/哭脸
陈曜廷:发过来吧。
陈曜廷看着图片上的两道题目,看了三分钟,扯过一张纸,拿了一支笔就赶快写,都这么晚了还在赶作业,时间应该挺急的。
陈曜廷以最快的速度写完,然后拍照发过去,回复:写好就早点睡,写不完明天早上再做。
他读高中那会儿作业是挺轻松的,就是他玩游戏玩得挺晚的,老师还以为他是太努力了,把他叫到办公室嘱咐了一番。看着还没有发出去的短信,陈曜廷都有点不好意思发了,但还是按了一个发送,毕竟女的和男的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