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她也能知道，自己顶着一张血红嘴唇的恐怖样子。
擦了一会儿，顾洛洛见手帕上已经沾满了红色，便认为擦干净了，随手将手帕塞回君离夜怀里，“我擦好了。”
看着她塞过来的脏帕子，君离夜俊脸一黑，“被你弄脏了，就这样还给我？”
顾洛洛撇唇，“我又没叫你给我擦，是你自己要给我的。”
君离夜冷笑，“所以，你是不打算将帕子洗干净了？”
顾洛洛看着那张阴沉的脸，原本该惧怕的，但想到今晚的事情，她有恃无恐地说：“蛇王大人，不会那么快就忘了，今晚是谁救的你吧？区区一条手帕，能比得上你身份在所有人面前曝光的一事重要吗？”
君离夜面若寒霜，不怒反笑，“我看，健忘的是你才对。你说你救了我，但同时，我也救了你。若不是我削断了白蛇的尾巴，你怕是早就被她勒死了。”
顾洛洛微微一滞，忍不住想起大殿里，君离夜召唤出幽冥剑，斩断白蛇尾巴一幕。
好像、似乎，真的是他救了她诶！
顾洛洛顿时有些气弱，“其实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说，但当时白蛇速度太快，她也不能保证，自己手里的药，能在她的尾巴勒住之前，洒向她。
后来白蛇忍下断尾之痛，再次朝她冲来的时候，她之所以能那么快将药洒向白蛇，是因为君离夜前面斩断白蛇的尾巴，这才给了她缓冲的时间。
但如果没有君离夜对白蛇的那一击，她不一定能洒出那把药粉。
“当真？”君离夜声音不悦。
顾洛洛摇了摇头，“好吧，是你救了我，不过我也救了你，我们不是应该扯平了吗？”
君离夜冷冷道：“你救我，只是免我在众人面前曝光身份，而我却是救了你一命，如何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