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女人,留着也自有用处。”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禁抬眸看着灰雁说道:“严山此人也绝非什么善类,寻个人盯着他也不错。”
“主子的意思是找人接触下那个宋文倩?”灰雁听到男子的话,连忙问道:“可是据说这个宋文倩与严山关系十分亲近,她会不会不肯替咱们盯着严山?”
“如此处心积虑的留在严家,甚至说她明知道自己已经跟了严山,却还陪着严山去算计陈家,很显然并不是那种可以为了什么男人就死心塌地的女人。”男子淡淡的说道:“她现在最希望的,无非是留在严家,然后成为严家的夫人而已,只要拿捏住这一点,还担心她不帮忙么?”
“那位严夫人是伊雪小姐的母亲。”灰雁看了一眼男子,随后才说道:“冷卫说,主子对那位伊雪小姐也十分在意,特地叮嘱属下们不许冲撞了那位小姐。”
“严伊雪?”男子听到灰雁的话,倒是嗤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冷卫倒是误会了,我对严伊雪之所以如此温和,无非是因为她喜欢那个玄王而已,你先前不是说欧晓珂这个少女非同小可么?那我倒是要看看,若是严伊雪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玄王身边,欧晓珂她真的能够无动于衷?”
“主子英明。”灰雁愈发佩服自己的主子,就好像所有的人在主子的手中都是一颗有用的棋子,至于那些无用的……自然是早就被丢弃了。
所以,就算那个玄王如今看上去十分得宠,那又能如何呢?
……
欧天垣带着欧晓珂前往花厅的时候,陈云之正站在厅中打量着那副高悬在正座之上的牌匾。
股肱耳目。
上面四个字遒劲有力,正是当初欧天垣刚刚被封为一品丞相的时候,皇上钦赐的牌匾。
正在陈云之想着当年之事的时候,就听得由远及近传来了欧天垣的笑声:“哎呀,云之兄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话音刚落,欧天垣已经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右相客气了,缙云冒昧造访,没有打扰到右相才好。”陈云之平日里总是给人一种闲云野鹤的感觉,虽然他多少看不上欧天垣的处事风格,但是今日来也是为了欧晓珂,所以自然不会表露出分毫不喜。
“缙云兄真是客气了,请坐!”欧天垣自诩清高,自然也看不上商人重利的陈家,可是谁都知道陈家在京城商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也不会有人愿意得罪陈家,毕竟哪怕是在清高的官员,家里多少总还有几间铺子的,单靠那点俸禄,怎么可能养活这么多的人?
“不知道缙云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虽然明知道陈云之来的目的,可是欧天垣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开口道:“听说缙云兄是为了我那个不懂规矩的大丫头而来,不知道她又惹出了什么麻烦?”
“右相真是误会了。”陈云之听到欧天垣的话,立刻笑着说道:“珂丫头与犬子在青岩镇相识,今日受邀到府上做客,与家父一见如故,于是非要让缙云认下珂丫头做义女,此事本应该先知会右相,可是右相也知道,老爷子年纪大了,脾气就倔了,所以这才前来跟右相告罪,还请右相莫怪才是。”
“缙云兄真是言重了。”欧天垣虽然心里十分乐意与陈家交好,可是陈家看上的是欧晓珂,这让他十分郁卒,当下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随后才说道:“缙云兄有所不知,我这个长女性情顽劣,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若是缙云兄愿意,不如见见小女悦君,依着缙云兄的性情,定然会更喜欢悦君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