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老爷是怀疑妾身?”宋文倩知道严山素来多疑,当下立刻伸出手指揉了揉额角,娇声的说道:“自从昨日晚上老爷进宫,妾身便一刻也不得闲的想着这其中的关键,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下,刚起了床早膳还没用,就先给老爷备了参茶,这会,这会只觉得头脑发昏,身子有些虚浮呢。”
“最近烦心事太多,所以才会有些疑虑。”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严山便又恢复如常,盯着宋文倩的小腹看了几眼,一把便将她拉进怀里,轻声道:“等过了年天气暖一些,那时候咱们的儿子也该出生了,找个机会许你平妻之位,名正言顺,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这些时日你也为了我的事情没少操劳,可要注重身子。”
“只要是能待在老爷身边,妾身便心满意足了。”听了严山的话,宋文倩自是一番欢喜,犹豫了下才有些怯弱地说道:“妾身听说夫人最近心情极其不好,整个人都病倒了,老爷还是得了空去看看夫人。”
“不必提她!”严山一听宋文倩提及严夫人,当下冷哼一声说道:“成日里就知道争风吃醋,半点正事都帮不上忙,这些年若不是我撑着严家,她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么?”
“老爷别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妾身可是会心疼的……”宋文倩听到严山的话,心下格外舒坦,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低声道:“老爷,当日的事情发生在那间丝绸铺子前,那么老爷自然要把这件事情解决在那间铺子门前,让百姓们也看看老爷究竟是如何大义灭亲的。”
沉吟了一会,严山心中也是前后思量,好半晌才抬起头来说道:“你这么说也没错,只是严福毕竟是严家之人,我这么大张旗鼓的将其处理了,只怕大伯那边始终……”
“老爷!”宋文倩知道严山的为难,劝解道:“先不说这件事情本就是严福自己做的孽,就说现如今的严府,若不是老爷劳苦奔波,岂有现在的荣耀?虽说他们也是严家之人,但毕竟也是因为老爷才有了现在的荣华,老爷此举并不只是单纯的杀一个人,只是保住严家,保住严家的每一个人,他们应该感激老爷才是,不是吗?”
想起昨日晚上自己离宫之前皇上说的话,严山只觉得此刻宋文倩说的话简直就直接说进了自己的心坎里。
“果然还是文倩你最知我心!”严山感慨地开口道:“若是那些人都如你这般懂事,那这府里又岂会出那么多事?”
严山这边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得外面家丁一阵急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老爷,府外有官兵前来,还押着福老爷,说是要见老爷。”家丁的话音从外面传来,“这会人已经到了门口了!“
“果然是美人吉言,”看了一眼被喝光的参茶,严山拍了拍宋文倩的翘臀,满意地说道:“你说喝了参茶人便会送到,这会就来了,你且先回房,容我去看看再做定夺。”
来到门前的严山,看到身在囚车之中带着刑具的严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我就说,没有我兄弟办不成的事,怎么着,都到地方了你们还不快给爷解开啊?”坐在囚车里,严福看到严山出来了,便扯着嗓子喊道:“慢一步,小心你们的狗命!”
此刻的严山,甚至不想在听到严福口中的一个字,朝着押解严福的众人挥了挥手,“先把人带去庆和丝绸铺门前。”
以为自己没事了的严福,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又被囚车拉走了。
“严山!这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带着刑具,严福没有办法回转过来头,只是在车上死命的喊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爹,我爹在哪里,爹啊,快来救救我啊……”
……
另一边,坐在甄姨娘身侧的欧兰心有心想帮着欧晓珂说什么,却被甄姨娘一把拉住,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