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任老三跟着陈震一路来到了马场这边的小屋,任浩早已经在这里翘首以待了。
“老三快来,老哥我等候多时了。”任浩离老远看到陈震真的把任老三给请到了这边,眼中看向陈震的眼神不免多了一丝赞赏,紧接着又不露声色的朝着任老三说道:“好酒好菜已经备好,咱们坐下好好说。”
毕竟和任浩相熟一些,任老三也没有见外,进了屋子,一屁股便坐到了板凳上,开口便说:“我就说你专门寻我定是有要事,没曾想竟是和……他有关。”
事情毕竟牵扯到王登,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便默契的不提王登这个名字,只说“他”。
看了看陈震,任浩知道陈震已经和任老三提及了王登的事情,便也不再遮掩,给任老三和陈震分别倒上了一杯酒,接着说道:“实不相瞒,这次也是陈兄弟提及,我这才想起了你,有所唐突,你千万勿怪。”
“谈不上什么怪与不怪的,如若事情真的像这位小兄弟所言的话,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任老三说着话,便将目光看向了陈震,刚才在外面的那番话,虽说陈震说的难听,但确实至情至理,任老三现在想想心中却是佩服的紧,“好了,接下来小兄弟你便好好的和我说说,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陈震当先端起了手中的杯子,隔空敬了任浩和任老三,一饮而下,“咱们先饮下此一杯酒,好好细谈。”
任浩和任老三两人自然也是将面前的酒水一仰头倒进了口中,这才都将目光看向陈震。
陈震也是不慌不忙的给三个酒杯斟满了酒,才慢慢的说道:“在言明之前,小弟还想听听任三哥对于王登大哥身上发生的事情的看法。”
说完,陈震便静静的盯着任老三。
他也不是几岁孩童。
来到新州,他和周安本就是将头系在裤腰带上,本应处处留神,但是面前的任老三虽说有任浩举荐,但是自己毕竟才刚见面片刻,通过自己的这个问题,他想更多的了解一下任老三的为人和心中所想。
以性命相托的事情,必须要谨慎为上。
“本来这些都是沉积在我心中多年的话,加之我本不是话多之人,但是陈兄弟既然问起,我便不得不说。”那任老三心中此时也是明了,他知道事情牵扯甚大,对方一时信不过自己也是情有可原,便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他与我有再生之恩,却不想惨遭歹人毒手,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日忘记他的恩情,但是恨只恨我无能,什么却也做不了。”
“都说青天白日,但是新州这块地界,我瞧着天早已经变了,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无尽的战火燃起。”说着,任老三又端起杯子将酒喝下,重重的放下杯子,接着说道:“只是想来,应该与幕后算计他的人有关,如若此次陈兄弟谋划之事与这些有关,那么任老三我一条命便交给陈兄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