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老夫人说的倒也没错,像欧天垣一般在朝中做官的人,品阶虽然没有欧天垣这么高的,却也懂得营生,利用职权赚些银子,这些年也都是盆满钵满。
这一点谁心里都清楚地紧,就连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很过分,他便也不会多问。
只是欧天垣却像是京城之中的一股清风一般,这些年虽说是看似风光坐上了丞相之位,但是欧老夫人却是明白的紧,若不是府上还有几间铺子支撑着,就靠欧天垣那点俸禄,府中的人早就已经断了口粮了。
说到这里,欧天垣也只觉得脸上羞臊难当,两边为难。
“我来!”就在这时候,郝氏突然大手一挥说道。
“你来说什么?”欧天垣被郝氏一嗓子吓了一跳,当即问道,“你要做什么?”
要说现在这欧府之中谁最有钱,除了已经基本上不是一家人的欧晓珂以外,那便是郝氏了,。
毕竟有一个响当当的娘家。
也许只要是她开口,莫说每年一千两的租金,哪怕是凑足了前将地契赎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欧老夫人心中后悔不已,悔恨刚才自己不应该那么说,便有些讨好意味的说道:“容珠啊,我刚才也会气急上脑说了些气话,你也莫往心里去,要说现在府上还有谁能有办法,那么便也只有你了。”
“哼!”轻轻的哼了一声,郝氏听着欧老夫人好些年没有叫着的自己的名字,心中可还记得清楚,刚才老夫人为了宅子可是要舍弃欧悦君的性命,当即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冷淡的说道:“婆母放心便是,既然开口了,那么,以后每年一千两的租金我自然会承担,不劳婆母费心了就。”
“容珠啊,咱们每年给着租金,不如索性便将宅子赎了回来,一来少花些冤枉钱,再就是免得夜长梦多,你说呢?”欧老夫人自然能听出郝氏预期中的不满,赶忙又是耐着心性好言相劝道:“婆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虽说嘴上不饶人,但是却一心都是为着府上的,如今等悦君好了,地契赎回来,咱们便没有其他的心事了,自然一心为着悦君图谋,你说是不是?”
欧老夫人这一番话倒是说道了郝氏的心坎里,她仔细的琢磨了一番,暗自点了点头,但是面上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我自当仔细考虑一番,想来区区两百万两银子,还是难不倒的。”
只是郝氏若是知道此前欧悦君已经从郝荣礼那里拿了一百万两黄金的话,这些话恐怕就不会那么轻松的说出口了。
“好好好,有容珠你这些话,婆母便不担心了。”冲着郝氏点了点头,欧老夫人又瞪了欧天垣一眼,便在薛妈妈的搀扶下准备离开了,冷声道:“那老婆子便不在这里耽误事情了,也好让悦君早点好起来。”
只是她刚说完这些话,众人只听“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原本放在小院房间门口的一直漆黑的陶瓷罐上,忽然布满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在古曼心胆俱裂的目光之中,那罐子一下就变成了一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