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话将叶凡问住,垂在两边的双手渐渐握成拳头,“爷爷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
“等!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而且你要相信微丫头,没有绝对的把握她是不会去的”叶老安慰着他也在安慰自己。
——
知微挂断电话,无奈的单手扶额,就知道老头会激动,但是没想到会激动成这样。
她都有些怀疑,回去会不会被老头拿着拐杖打。
就在她摇头叹息的时候,电话又适时的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面色顿时变的精彩起来。
是容祁。
临走的时候,知微也想跟容祁说的,只是犹豫再三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她是害怕容祁会阻止自己才不敢开口的吧。
但是不管怎样,既然做了就不能逃避,而且他也确实该知道。
电话不厌其烦的想着,似乎她不接就不会罢休,知微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接了起来。
“喂,我…”她张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微微”
简短的两个字,秦知微却从里面听出许多,有隐忍也有包含着的怒气。
看来他还是知道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那边传来一道重重的叹息,“注意安全”然后就掐断电话。
容祁面无表情,看着桌上阮林君的眼神如同死人般透着森冷。
从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容祁就找人查了他的老底,看着那一段段资料脸色更黑。
他有预感,微微迟早有一天会跟他去苗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两天她一副欲言又止,恐怕就是要跟自己说这件事,日防夜防没想到还是去了。
容祁揉了揉刺痛的眉心,将资料收起然后跟上级请了几天假,当天夜里直接飞了云南。
他不是不放心秦知微,而是不放心那个家伙,更何况那地方并不太平,他可不希望微微发生什么事。
这些事秦知微都不清楚,眨了眨眼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怎么办,容祁好像生气了?要不要给他打过去?
可是,打过去说什么?对不起?那他让自己回去怎么办?知微觉得没有治好外婆,她是不会回去的。
想不到办法的秦知微同学,很鸵鸟关了机,虽然有些脸红面对容祁总喜欢逃避,但眼下这却是唯一的办法。
阮林君双手环胸戏谑道,“容先生?原来你没跟他说,我几乎可以想像他得知你跟我在一起时的脸色”
在一起三个字被他咬的很重,似乎在故意扭曲着什么。
知微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以前看着沉默寡言,恢复记忆后简直判若两人。
她还是比较怀念,以前那个半天崩不出一个字的阮林君,还有种莫名的萌点。
一行六人在街上走了一圈,阮林君好像并不打算回家,反而带着他们在一家旅馆住了下来。
旅馆并不大,一晚上不到一百块钱的那种,好在收拾的很干净透着一股异族风情。
六个人刚好开三间,知微当然是跟影二一个屋子。
在进房间之前,影三人刻意对她嘱咐几句,“别睡的太死,这里毕竟是苗族,多注意一些”
“我知道”影二慎重的点头。
回到房间,她习惯性的四处查探一番,发现没有什么摄像头之类的才放下心来。
累了一天,知微快速洗了个澡然后换件衣服,直接穿着衣服躺了下来。
宾馆的东西虽然都清洗,但是很多人用过这点,知微还是不习惯直接跟皮肤接触。
道了句晚安,她就直接关掉身旁的灯闭眼睡觉。
而影二,则是拔下身上的匕首,将之放在枕头旁,一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直接躺下鞋都没脱。
众人睡下之后,离这里二十里远的山村,还有一家正灯火通明。
座位上三十多岁的男子,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他真的回来了?”
“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样子跟当初一模一样,而且身旁还跟着三男两女,族长要不要?”
那人说着,朝脖子上比了个动作,意思十分明显。
座位上的男子正是阮从华,阮林君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此时面色有些慌张。
他真的没想到,那个贱种真的会回来。
他回来干吗?是想要报仇?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从小家里的兄弟,包括他在内都十分讨厌阮林君,不为别的只因为父亲十分疼爱他,或者说疼爱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名叫林君,阮林君的名字就是父亲加上她母亲的名字,由此可以看出父亲对他有多疼爱。
父亲对他的态度,完全就是当做下一任族长,还有他的姐姐,也是至高无上的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