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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方云晚,安安心的瞬间放了下来,堆在嘴里的食物「哇」地全吐了出来。

餐桌上顿时一片狼藉,程盛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他不说不笑的时候本来就是一副凶相,皱起眉头来看起来更是凶煞。安安偷偷瞟了程盛一眼,鼻子一皱,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方云晚忙快步走过去,把安安从儿童餐椅上抱下来,抽了几张纸巾,把他被汤粥脏污了的衣襟擦拭干净,抱在怀里哄:“不哭不哭,别怕。”

安安在方云晚怀里哭得小脸通红,边拿眼睛偷瞄程盛边哭喊着要回家。

“好,我们这就回家。”

方云晚边说着边把孩子抱起来,可还没走出餐厅,就被程盛拦了下来。程盛是江修的朋友,跟徐章一样,被划入跟江修一个鼻子出气的那波人里。

对他,方云晚自然没什么耐心:“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徐章刚刚没跟你说清楚,路太远,来回不便,你们在这里住一段吧。”

“我们有自己的住处,不烦程先生费心安排。”

方云晚抱紧安安,绕开程盛的手臂,径直向大门走去。他推开厚重的木门,门外守着四个黑衣人,齐齐伸手将方云晚拦住。

“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方云晚愤然转身,高声质问程盛。

程盛迈着长腿悠悠然从餐厅走到客厅中央,薄薄的眼皮往上掀了掀,抬眼漠然看着方云晚:“我以为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栋房子的主人邀请你们在这里住一段,看看海度度假。”

“不需要。”

“对了,我找来照顾你们的阿姨明天才会到,今晚喝点粥对付一下。粥是江修给你们点的,不好喝找他,别找我。”程盛仿佛没听见方云晚的话,自顾自地说着,“别想着逃跑,这栋房子四周都是我的人,他们刀枪里待惯了,打起人来手里也没个轻重,伤了你或者孩子,我没法交代。也别想报警,你可以看看你的手机现在还有没有信号,如果有事,你可以告诉明天来的阿姨或者门外的人,他们会把你的话带给我的。”

方云晚之前听江修和许路遥跟他聊起一点程盛的故事,程盛早年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遇到了许路遥后才金盆洗手,现在开了两个小酒吧和一家保镖公司,想来门口的黑衣人都是他程盛自己公司的人。

方云晚自问,他与程盛没有旧情也没有新恨,程盛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他关在这里,既然徐章牵扯其中,此事一定是与江修有关的。

刚刚向江修提了分手,就被带到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关起来,方云晚觉得江修的想法不言自喻。可他不能理解,江修晾了他半个月是什么意思?而现在,如果说江修是不希望他离开而将他困在这里,又为什么不露面?

江修到底想要做什么?又到底想要他做什么?

如程盛所言,第二天便有阿姨上门,照顾他和安安的饮食起居。

那是个沉默寡言的阿姨,一天下来同他们说话不超过十句。

方云晚向阿姨提出要见江修,阿姨的脸像是老井般没有波澜,只平静地回答他:“知道了,我会告诉江先生的,他觉得能见你了,自然会来见你。”

那好像是阿姨同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阿姨走路轻飘,悄无声息,可能随时出现在方云晚身旁。

方云晚觉得,她就是江修和程盛安在这栋别墅里的一双眼睛。

方云晚以为他很快就能见到江修,无论往后还要不要继续在一起,有些话是得当面说,而不是凭借一条轻飘飘的微信消息作为告别。

可没想到他在这栋别墅里一等又是一周。

他每天向阿姨,或者是门外的黑衣人提一次要见江修的要求,他们也每天礼貌地告诉他,会转告给江修。

可明日复明日,江修迟迟没有出现。

他和安安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无所事事,娱乐消遣只有书房里的书籍和影音室里的碟片,所有的网络信号都被屏蔽,方云晚过得不知今夕何夕。

天气好时,他们被允许到院子里晒上一两个小时的太阳。

在院子里的时候,方云晚偶尔能看见豪车从外面的驶过,透过半敞的车窗,能看见车子里的人。这个小区里常见的组合,驾驶座上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而副驾上坐着的一般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或者斯文白净的男孩。

多见了几次,方云晚忍不住重新开始审视自己与江修的关系。他自以为跟江修是破镜重圆旧情复燃,可他们之间间隔着空白的五年,怎么就不是他横插一脚鸠占鹊巢?

想到这一层,似乎近来江修种种奇怪的举动也都有了解释。比如,为什么江修连休假都没有告诉他?为什么江修明明在休假却不肯接听他的电话?还比如,对于分手这件事,江修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却将他关了起来。

关在这样一个每栋房子里都住着一只金丝雀的地方。

一周后,方云晚开始拒绝吃饭,阿姨来劝,他只说,要见江修,或者离开这里。

可魔高一丈,方云晚的绝食进行到第三天便进行不下去了。他饿得眼前发黑,没等到江修却等来了安安。那天中午,安安小脸发白,扑在方云晚腿上可怜兮兮地说:“叔叔,安安饿了。”

他这时才知道,因为他拒绝吃饭,江修直接让阿姨不开伙,连安安也没有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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