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身前的女人,想把这身惹火的旗袍给撕了。
敲门声响起,伴随刘婷云的声音,唐依依按住已经移到臀|部的大手,转身出去。
秦正掐了几下眉心。
该死的。
门外,刘婷云正在夸赞唐依依,后背忽然凉飕飕的,她神经质的往后扭头,凉意更浓了。
“依依,秦正没说什么吧?”
“没有。”唐依依又说,“只是叫我把旗袍换下来。”
用一脸不悦的表情。
噗,刘婷云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那是吃醋了。”
唐依依感到怪异,“吃醋?”
刘婷云边走边说,“不想你穿这么美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怕别的男人盯着你看,对你有非分之想,他不允许有人窥视自己的私有物。”
“我告诉你,男人的心眼很小的。”
唐依依听的嘴角抽搐。
下楼梯的时候,刘婷云拉住走神的唐依依,“慢点。”
她们一同出现在厅内,得到了注目礼。
这次的活动邀请的是王公贵族,不同领域的名人,以及一些品酒师。
整个氛围都很轻松。
刘婷云是酒庄的持有者,她需要接待宾客,和他们寒暄,在葡萄酒中谈笑风生。
而唐依依就自在多了,她端着一杯白葡萄酒,独自品了起来。
在拒绝第三位男士的示爱过后,唐依依的脸色终于露出不耐烦,她欲要去葡萄园透透气,却见刘婷云向她招手,面有难色。
唐依依迈步过去,“怎么了?”
刘婷云拧紧眉梢,“翻译临时有事。”
唐依依了然,“没事,有我。”
“你真行吗?”刘婷云抿嘴,“不确定有哪些国家的。”
唐依依笑笑,“放心吧。”
半个多小时一过,刘婷云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沉回原位。
她松口气,开起玩笑,“依依,真没想到,你比我身边那个翻译小哥强多了。”
唐依依抿了口葡萄酒,“我是做秘书的。”
当初秦家在她身上花了大把的人力物力,费尽心思把她培养成秦正的得力助手,为他出力。
刘婷云笑弯了眼,“我看你是做超人的。”
“我得找时间充充电了。”她啧啧两声,“外国人的钱真不是那么好赚的。”
“不行啊,我这个年纪,记忆不比以前了。”刘婷云想起读书那会儿的事情,回忆之色一闪而过,“现在要我背单词,那简直生不如死。”
“真的,前段时间ben教我法语,我……”
话声戛然而止,刘婷云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干笑,“不说了。”
失恋的人很敏|感,又脆弱,现在刘婷云就是这个状态。
她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不论是法语,德语,西班牙语,还是哪国的语言,都有一套入门的技巧。”唐依依说,“回头我给你整理一点资料。”
一愣,刘婷云笑着往唐依依那边靠,“还是你对我最好。”
唐依依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婷云忽然说了一句,“依依,你说如果你没碰到秦正,会怎么样啊?”
唐依依微怔。
她也许会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叛逆期我行我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拼上所有运气和努力考进一所理想的大学,认真工作,和同事老板斗智斗勇,攒钱,留意卡上数字的变动,有喜欢的人,也会被人喜欢。
到最后,她会和一个男人结婚,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每天在柴米油盐中拌嘴,和好,又争吵。
后半辈子都会在双方父母,孩子,单位之间奔波,操劳。
思绪回笼,唐依依说,“哪来什么如果。”
刘婷云叹道,“也是。”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去和宾客打招呼。
秦正头上有伤,他没下楼,只是在二楼的沙发上,俯视大厅的动向。
青山立在一旁,低眉垂眼。
长腿交叠,秦正的背脊后仰,单手晃着酒杯,目光锁住一道高挑的身影。
以至于凡是出现在唐依依身边的男人都被锋利的冰刀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