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束黑着脸去车上换衣服。
谢桉给卉满披上外套,她甩开,自己往前走。
他跟上,给她递了块手帕让她擦嘴:“你账户的事,我知道了。”
卉满一边擦嘴一边停下脚步,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谢桉解释道:“公司的账表是需要对风控部门公开的,你这应该属于重大风控事故了,可能需要停止交易一个月。”
卉满表情震惊且惊恐,停止交易,她一下子慌了神,又想啃手指甲。
谢桉温和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卉满,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因为感觉你这几个月一直很缺钱。”
他的声音给她以安抚,在此刻具有极强的拯救意味。
卉满抬头看他的脸,咫尺之遥,他的眼睛像深潭,轻柔平静,引人下陷。
“我……”哪怕知道他不是什么善人,但她面对这样的温暖话语还是心乱了。
她思绪放空了一会,期间谢桉默默观察她,她穿了一件柔软的白色宽松裙子,衬衫领贴服,面料轻盈,剪裁得体保守,一看就是叔叔的风格。
之前她都是穿几十块一件的大众款衣服,在这段时间里叔叔已经不动声色把她的行头都更换了,他对她的照顾已经足够渗透细致,甚至比衣物缝制的针脚还要细腻。
这能不能说明,他其实很在乎她,或者说尤其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路边有车呼啸而过,谢桉手搭在她肩上,把她往里侧揽,他对人一直细心体贴,充满关怀。
车声令卉满清醒,她目光警戒,离他几步远,知道他这样做肯定是又有目的。
“你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
她生冷拒绝道:“我不需要,我谢谢你了。”
谢桉心里幽幽叹气,她这尥蹶子的坏性子,简直像匹难以驯服的马一样胡乱冲撞,不过他竟然还没挨过蹭,多少有些幸运诡异了。
黑色汽车停在他们面前,谢家司机走了出来。
谢桉看到卉满攥了攥拳头。
“卉女士,先生派我来接您。”
“我不回去!”她又开始任性了,对司机使气道。
“先生说您周一还要继续工作,还要写交易事故检讨书,还要……”
卉满捂住耳朵,直接绕路跑了,司机急忙开车去追。
谢桉看着车辆扬长而去,谢束这时也从跑车上换好衣服出来了。
他对弟弟出声训斥,觉得他简直坏的没有分寸:“你疯了,她是叔叔名下的女人,你怎么敢亲她?”
“等她生完这个孩子就不是了,或者说这个孩子被处理掉就不是了,你知道叔叔的性子,用过几次估计就嫌弃脏了。”
谢桉冷冷问他:“你不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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