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八卦说完时,盘子里的几根长长的意大利面还没有断,光影分隔开来,时间流动,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几年之后许家千金便会不出所料地去世。
婚宴上,华丽刺绣的白色桌布铺陈,吊枝灯下,赵游落座,取了一只牡蛎用刀划了下,吸进嘴里,一气呵成。
“所以,你就是卉满的姐姐?”谢束跟她主动攀谈。
赵游眼角微挑:“是啊,看着不像么。”
“怎么可能不像。”
赵游呵气:“所以,你是谢桉的弟弟?”
弟弟这个词一听就气势矮了很多,谢束不服气:“我只比他晚几分钟出生罢了。”
“哦,知道了,弟弟。”
赵游把新一瓶香槟倒进细长高脚杯里,酒像亮闪闪的金沙那样在杯里晃荡。
谢束给她拿开:“你喝这个过敏吧。”
“我对酒精不过敏。”
谢束于是把酒杯还给她,用钳子敲开龙虾鳌,把肉剔给她,赵游埋头吃着,精巧豪奢,仿佛世界上第一个吃海鲜的人所拥有的勇气凝聚在她身上。
“看呐,他跟狗一样死盯着这里。”
赵游瞥见了探员不停往这边危视的目光,里面含着警告,她语调轻蔑欢快,不为所动,瞪了回去。
谢束被她那种轻飘飘看垃圾一样的细长眼神迷住了,情不自禁道:“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我的精神病狱友启发了我,推理出一个美丽的公式,发论文,然后达成了我老师的夙愿,我暂时获得了特赦。”
她讲述着精神病院的有趣经过:“我有个病友,她喜欢开飞机,自杀未遂很多次了,不能成功,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是跳江,在江里二十分钟也没死,被浪花推上岸,然后获救了。本来我答应她帮我越狱就送她一程,结果不用她帮忙我就被放出来了,这下她自杀又不能成功了。”
她分享自己在精神病院的奇遇记,在那里靠打牌大量赢钱,跟一群疯子相处愉快,精神病人身上幸存了人类天性最原始的乐趣。
很多话衔在嘴边自然而然随着大提琴的音乐伴奏滚出,像盘子上的珍珠,两人越说越多,常年在国外,因此有很多共同话题。
谢束眨了眨不驯的眼睛,莫名有些紧张,这个外套落地的功夫就能跟女人上床的花花公子,在赵游面前一切调情技巧通通失灵,她具有他不具备的更高一筹的智慧。
“我遇见你太晚了。”他挠挠头,想要掩饰什么,“要是早遇见你就好了。”
“或许,在别的时空里,我们遇见很早呢。”赵游做出了一种假设,她用酒汁在桌上画出时间簇,推理了一番,谢束静静看着她,这个冷艳瑰丽的女子是他尤其合胃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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