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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昔携着令牌,出入山海堂各处都方便了许多,就连他想打听消息也变得十分容易。
“什么呀,顾兄你真的不知道?”半路被抓来问话的青年表情很精彩,“你不是跟她俩搭档了好几年吗?”
“我又不和她们睡一屋。”顾昔皱眉显得很不耐烦,“你到底知不知道?”
“哎呀,阿吟姑娘是漂亮,可人家早就心有所属啦!”青年拢着嘴巴,悄悄地告诉顾昔,“她是不会喜欢你的,她喜欢慕容姑娘。”
“什么?”顾昔一本正经地大吃一惊,“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哈哈哈哈,劝你换个姑娘追吧!”
目送着青年走远,顾昔才收起脸上的沮丧,但愿这个人的嘴巴够大,他需要让山海堂一大半的人知道,他心系阿吟姑娘,如此一来,慕容灵势必会对他多关注几分。
他对慕容灵此人一向捉摸不透,如果说自己是为了查证买凶人而来,那么慕容灵更像是一个专门观察他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容不得半点差错,否则慕容灵便会善意地提醒他——你改变主意了吗?
可这个女人又于他有许多次的救命之恩,凡有付出皆有所求,慕容灵如此地“关照”他,是为了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
顾昔自诩浑身上下值钱的只有那颗影珠,慕容灵显然兴趣不大,因而他只能大胆地猜测,慕容灵是在分辨他。
这么多年过去,她仍然在分辨他是敌是友,是他隐藏得太好,她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那么就把答案给你吧。顾昔兴奋地搓了搓手,如今他位高权重,不会再因身份束手束脚,慕容灵无疑是山海堂中一个重要的人物,如果是友,他的查证之路会容易上许多。
如果是敌——
那就干脆死缠烂打,一口咬定自己确实喜欢阿吟,男人终于爬上高位,迫不及待地向暗恋多年的女人示爱,没有人会怀疑不合理。
那名青年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只隔了两天,就有人在路上冲他暧昧地笑,顾昔表面上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转身就大摇大摆地进了阿吟的屋子。
他一直跟随着这两个女人,解决云之衍的任务也始终落在他们三个人身上,他曾经向阿吟打听未果,便合理地认为那是提防。
毕竟买凶人的信息也算是隐私,山海堂好歹做着杀人生意,断然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顾昔飞快地翻动着阿吟的梳妆台,山海堂经手的每一桩买卖都会有一封密函,在事成之后焚毁,只要能找到当年买凶对付云之衍的密函,那么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找遍了抽屉也没有,顾昔摸到书架再翻,渐渐皱起了眉,能在阿吟的房间里找到自然最好,只是,如果密函是放在慕容灵手里的,那他就要移情别恋去喜欢慕容灵了。
……他实在不怎么擅长与那个女人打交道。
“你在干什么?”
想什么来什么,慕容灵的声音果然从他身后响起,顾昔的手搭在书架上,光明正大地扫了她一眼,如今他的身份不同,翻翻别人的东西还是能放开手脚的。
“我有向你禀明的必要吗?”
表现得一切如常就好,他们先前还刚刚吵过一架,就算被传言潜进了阿吟的屋子,也可以说成是爱慕心切,反之,如果慕容灵足够聪明,看得懂他的意思,就会主动暗示他是友非敌。
慕容灵走上前,顾昔依旧翻弄着书柜,她突然笑了:“城主费尽心机,想要找什么?”
“找什么。”顾昔故意再多诈她一下,“阿吟一会儿就回来了,去替我放风。”
慕容灵莞尔,当真就环起手臂靠在了一旁,任由着顾昔一个人翻箱倒柜地寻找。
这不太对劲,慕容灵没有暗示他,更没有捉拿他,反倒像在好奇他究竟能翻出什么花样。顾昔翻遍了书架和橱柜,最终一无所获,起身要走,却被慕容灵喊住了脚步。
“不许去翻我的屋子。”慕容灵走上来,“我不想传出与你的瓜葛。”
他停下脚步:“你现在没有资格命令我。”
只是下一秒,慕容灵便贴心地压低了声音,一句话讲得顾昔胆战心惊。
她说:“你要找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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