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厨房,“你下回再叫不醒我,就自己开门进来。”
——寇越早前叫门叫了十分钟,时研手机设置了静音模式,在房间里睡得死沉,一个音都没听见。最后是刚好回来的曲殊同给开的门。
寇越转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曲殊同,有些尴尬地提醒道:“你跟曲殊同两个人的房子,是不是不应该随便透漏密码给陌生人。”
曲殊同和时研闻言一起看向她。
寇越借着盛饭怂不啦叽地避开了曲殊同的目光。曲殊同智商极高,长得极好,不近人情,寡言,寇越就总怀疑他看不起像她这样资质平庸的芸芸众生。嗯,也或许并非曲殊同看不起,而是她自卑。曲殊同仿佛生来就是提醒周围的人,虽说众生平等,但尔等是来凑数的。
曲殊同道:“你知道密码没关系。”
寇越慢半拍地回了两个“啊”,一个疑惑的扬声,一个心猿意马的平声。
时研不经意地打断了寇越的心猿意马,问了曲殊同一个专业基础课上的问题,曲殊同开口就是一大串生僻的医学类名词,寇越就不说听不听得懂了,她怀疑曲殊同要是写下来,自己都够呛识字,于是及时掐断了自己的异想天开。
跟着就是m大臭名昭著的考试月了。寇越开始跟其他莘莘学子一样没日没夜地奋战在图书馆里。有那么一两回起床晚了图书馆没位置,就改去时研那里。不过她没用过大门密码,每回都是请时研或者曲殊同给开的门。
考试月结束,寇越跟曲殊同也慢慢熟悉起来了。但所谓的熟悉起来,也不过就是两人有了彼此的联系方式,偶尔向对方打听一下时研的行踪。
m大跟a医大前后脚放寒假,寇越按照约定拖着行李箱来时研这里,然后等时研考完最后一科,两个人下午一起回家。他们都是大都本地人。只不过m大和a医大在大都西南角,他们的家在东北角,需要转两趟地铁并着一趟地面公交,前后用时加起来将近两个小时。当然,如果嫌折腾,也可以打车,直送家门口,但在大都这个繁华的“堵城”,西南角到东北角,横跨一新一旧两个cbd和一个火车站,用时不亚于个别地区跨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