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白酒,辣的惊人。寇越其实很少喝酒,但既然说了大话,再辣也不能面目狰狞。她仰脖一杯接一杯灌下去,然后在大家的掌声里面色平静地跟着曲殊同落座。
李佩琪越?曲殊同,摊开掌心里的奶糖,示好道:“寇越姐,给你颗奶糖压压,我刚刚也喝了一杯,劲儿太大了。”
寇越接过来,顿了顿,道:“谢谢你,佩琪。”
李佩琪:“……”
虽然早就接受了自己永远是人群中第一个被记住的人,但在看到寇越吐出“佩琪”时嘴角不明显的抽搐,她仍旧习惯性憋屈和怨念。
李佩琪默默道:“虽然你可能并不关心,但我还是想澄清一下,我确实有个弟弟,但他不叫乔治。”
寇越一本正经点头。
曲殊同不知道寇越的酒量,低声问她:“你还行么?”
寇越嚼着奶糖,揉了揉眼,吹牛道:“我太行了。”
曲殊同放心了。
医生护士在特定的职业场合见多了生离死别,反而是非常单纯的一批人。最起码曲殊同的这些同事都不复杂。大家聊着旧日同学在其他医院遇到的疑难杂症,聊着各自鸡飞狗跳的生活,聊着其他科室的小八卦,愿意喝酒就就着酒,不愿意喝酒就就着肥宅快乐水。
酒酣耳热之际,大家渐渐开始试着招惹也有些上头的曲殊同。
曲殊同的履历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他跳过小学六年级、初二、高一,未满十六岁高分上a医大,尚未毕业就收到纽约长老?医院的offer。只要不是特别心大的,在他面前很难不自惭形秽。而偏偏他性格还不随和,平日里问一答一,跟谁也不聊工作以外的事情,仿佛?不上芸芸平庸之辈。
此刻寇越的存在是一道突破口,给了大家探索不一样的曲医生的机会。而令人欣喜的是,只要是有关于寇越的问题,或者虽跟寇越无关,但寇越也表示好奇的问题,曲医生本人的配合度出奇地高。
于是,寇越喝着小酒,乘着窗?绿树扫进来的小风,更深一步地了解了自己的男朋友。
“初印象吗?很甜,好看。”
——曲殊同的是第一眼就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