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殊同昨晚留宿寇越这里,睡前由于一时心慈手软没有将她捆起来,晚上惊醒两回。此刻他慢吞吞刷着牙,眼底显而易见的青影。
“千万不要告诉你姑姑昨晚在我这里休息的,显得我不端庄。”寇越给曲殊同递了条毛巾,殷殷叮嘱着,“戒指我摘掉了,回来再戴,假装你并没有先斩后奏向我求婚。你不要说漏嘴了。”
曲殊同吐掉漱口水,握住寇越的下巴,道:“来,亲一下就不紧张了。”
——寇越昨天晚上大半夜地不许他睡觉,问这问那、喋喋不休、事巨细。他?后只好装睡。结果不知什么时候变成?睡。早上一睁眼,她又开始了。
寇越推开曲殊同,没好气道:“刚涂好的口红,谁跟你亲。”
半个城市之隔,余闲也在殷殷嘱咐曲霜。曲霜今天特别穿了鸦黑长裙,妆也化得极淡,以柔和自己常年居于上位不好惹的气质。
“你不爱笑没问题,但嘴里要多说说话,显得平易近人些。”
“……行。”
“但是不要一直问东问西,显得你好像在估量人家般不般配。”
“……行。”
“你聘请的各部门经理能胜任他们的工作,所以不要一直盯着手机看,更不要拿起来回复,不然人家以为你不耐烦。”
“……行。”
“下个月结婚纪念日去南非吧。”
“……啧。”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寇越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在曲霜发光的笑容里,慢半拍地低头望着伸过来的素白的手,她试探地伸手与之轻握了握,露出不知所措的笑容。
余闲百感交集,他只差这一步没有交代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