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我来做,省你自己做的时间,也就差不多少。”
寇越得寸进尺地道:“那你做早饭的时候动静小点儿。”
王馥扬起刀。
饭菜全部上桌以后,寇越点播了一个电视剧跟王馥一起看。王馥仍然改不掉挑刺的毛病。电视里的男主女主都不能入她的眼。她嫌弃男主只会大放厥词不知人间疾苦,嫌弃女主月薪三千却心安理得糟蹋着男主破万的礼物。寇越以前听到这样的念叨会觉很败兴,电视剧而已,何必上纲上线。但此刻摒除自己一直以来的偏见,居然转而欣赏起王馥的一丝不苟。
在纷纷追求自我的年代,得过且过是一种生存之道,一丝不苟也是一种生存之道,没有孰高孰低。但?你进入职场,面对一堆乌七八糟事儿的时候,你就会深深明白,两者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
“刚毕业月薪三千在一线城市租这样一房一厅北欧风公寓,你们圈里的编剧脑子里是不是都进水了?这样经不起推敲的糟烂东西也有演员肯演,也有导演肯导,他们是不是都要钱不?脸了?”
作为“你们圈里”的一员,寇越的解释官方且极为苍白:“……都想着好,但有时候也是条件所限。”
“什么条件所限,图着挣快钱不肯上心而已。”王馥不以为然,“?租一房一厅的房子便于情节展开也啊,你倒是稍微转转脑子给个过得去的交代啊,比如你那个房子,因为出过命案,所以租金便宜许多。”
寇越问:“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房子出过命案?”
王馥刮掉碗底最后一口汤,吩咐:“……去把锅刷了。”
寇越追问:“我大姨跟你说的?”
王馥顺水推舟:“昂。”
寇越笑:“但我没跟我大姨说过啊。”
王馥默默,扬起筷子。
寇越应着她那声声嘶力竭的“滚”拖着李箱离开以后,王馥就开始严重失眠,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电视新闻里盗抢案件时有发生,尾随姑娘回家的变态也屡见不鲜,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独居得有多么危险。而雪上加霜的是,她刚毕业没什么存款,租住的地方肯定脏乱差且鱼龙混杂,?是碰上加班晚归,那情形简直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