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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公司内部的选拔,综合分数最高的一人单独出道。我其他分都很高,就是原创音乐这项太弱。如果这次不能出道,不知道又要再等几年。”魏方说得很认真,“你哥哥我都二十了,再不出道,青春饭都吃不上了。”
魏无形有点无语。
无形地产随随便便便可以买下几个娱乐公司,但林佑青并不支持魏方的爱豆梦,所以,他想出道,只能靠公司。
“好。”魏无形爽快的答应,随口说,“其实你自己填词也行啊,我不懂乐理,不一定能写好。”
“《三十九度五》那首嘻哈就是我填的词,被笑了两年欸。”魏方坦然,眼神黯淡,“公司谁出新歌,都拉出来踩一遍,那首歌已经被黑粉宣传得稳固群嘲榜前三了。”
“就算全世界都黑你。”魏无形话语停顿,望着魏方,深情款款道,“我也会站在全世界那边。”
听见这尾音上扬的嘲笑,魏方双手掐上了魏无形的脖子。
魏无形配合着做了个吐舌狗带的表情,魏方气乎乎的松手,他才捧场,“你那首歌虽然难听又尬,但我还挺喜欢的。从出歌以后,我就用那首歌做来电铃声。听久了也就不尬了。”
“这次我再填词,黑粉就要放鞭炮庆祝了。恭喜我稳居第一,他们……”魏方自暴自弃的吐槽被一只拍到背上的手打断,魏无形轻拍着魏方的背,“别泄气,你填词是有点差,但作曲编曲挺好的,我刚才听了,曲子很好听。”
“曲子就是为这次选拔写的。”魏方忽然眉飞色舞,“而且主题特别简单,你五分钟就能写出来。”他起身做带路状,“走,去二楼,我弹琴你填词。”
下午,从一点到五点,魏方一边弹钢琴让魏无形熟悉曲调一边教他填词的基本方法。
高密度的弹奏持续四个多小时,魏方本就酸痛的手臂,这下基本算是废了。他平躺着瘫在床上,手臂真实的变成了“玩具手臂”,叫苦连天,“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魏无形被搞得头昏脑涨,也躺了下去,“大地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魏方哼哼唧唧地带着哭音问,“你不是学校诗词大赛的冠军吗?写几个字怎么就这么难?一下午了,一句都没写出来。”
“那是因为你骗我了。”魏无形嘴里包着一大口气,脸颊鼓鼓的。
“我骗你什么了?”魏方说话有气无力,惨兮兮的。
魏无形翘起嘴唇,放掉这口气,“初吻。”他悠长道,“这个主题,一点都不简单。堪称世界最难,至少在我这里是。”
魏方转头看着魏无形的侧脸,坏笑一声,“你不会是……没接过吻吧。”看魏无形脸颊爬上点点红晕,他笑道,“你好歹也是你们学校的校草,怎么连女生都没亲过啊。”
肚子中了魏无形一拳,魏方捂着肚子满脸好笑,提议说,“要不然,我说说我的初吻,给你点写词灵感。我最迟明天早上录音,你今天一定要写出来。而且!”他强调,“一定要出彩!我的综合分才会是最高。”
“我不想听,和女生亲嘴有什么好听的。”魏无形愁着脸,生理性排斥,这种面对面的交流比他强逼自己看男女交/欢的录像更加如坐针毡。
“唉,太久了,初吻我记不清了,随便说个过程吧。先说一点好听的情话,然后夸她漂亮,夸她皮肤好,再摸她的脸……”魏方说,“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像吸果冻一样,再用舌头……摸她的胸,软绵绵的很好摸,手滑下去摸她的腰……”
魏无形强行屏蔽听觉系统,还是红着脸将魏方说的听了个七七八八。
“有灵感了没?能写了吗?”魏方急问。
对于“初吻”这个主题来说,魏无形刚才为零的灵感,现在为负了。他破罐子破摔,“灵感没有,命有一条,哥哥你要,就拿去吧。”
听言,魏方连仰天长啸的力气都没了,苦着一张迷惑众生的俊脸。
“你的初吻很悲伤吗?”魏无形看着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灯,抬手摸了摸魏方的头顶,“这个曲调怎么听也不是欢快的。”
“公司老师给的建议,说用钢琴弹奏述说挣扎无助的曲子更适合我慵懒的嗓音来演唱。”魏方被摸得舒服,微微眯起了眼睛,“比起摇滚rap嘻哈说唱,我的确更适合这种抒情的曲风。”
“喔——”
“无形,我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魏方坐起来,“让吴阿姨做个什么小吃吧。”
两人来到楼下。
吴阿姨的现炸鲜虾上桌,魏方犯了难,许久不弹钢琴,突然连续弹了整整一天,他整条手臂连着胳肢窝酸痛无比,自主抬手臂都是受罪,更别说用接近“失去知觉”的手指剥虾壳了。
一盘油酥大虾,红色的外壳,飘着香气。
魏方胸口抵着桌沿,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他咽了口唾沫。
站在圆桌边的吴阿姨看出魏方的难处,爽快说,“我帮你剥吧,剥了我喂你。”
魏方笑着点头。魏无形抢在吴阿姨动手之
', ' ')('前拿起虾剥了起来,“我来剥,吴阿姨你去做晚饭吧。”
直到桌上的虾壳堆成了一座小山,魏方才腾出嘴讨论填词的事情,他趁着等虾的间隙问,“你写不出来是没灵感吗?”
“嗯。”魏无形把剥好的虾喂进魏方嘴里。
魏方咀嚼了两下,吞下去,又问,“那要怎样才有灵感?”
魏无形脸色微变,装作若无其事,安静剥虾。
“欸!”魏方灵机一动,“交个女朋友,亲一下不就有灵感了。”一只剥好的大虾塞进魏方的嘴里,嚼细吞下去后,他苦恼道,“就剩几个小时了,上那儿去找女朋友啊。”
“叮咚……叮咚……”
听见门铃声,厨房里的吴阿姨丢下手上的事情,大步流星去开门。
盘子里还有几个虾,魏方吃了起码两斤,实在吃不下去了,把“你吃吧”三个字说出口,才想起魏无形对虾过敏。
“执行光盘行动,杜绝食物浪费。”魏无形往魏方嘴里塞,嘻笑着说,“我对虾过敏,帮不了你这个忙了。”
魏方被塞了满嘴,狼狈得不行。魏无形却笑得很开心。
“无形啊,你男朋友来了——”
门口传来的吴阿姨洋溢着热情地喊声。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不再往前流走。空气也被冻结,生生刮得脸痛。
餐桌上打闹着的两个同时愣住了,停止动作,僵硬地转向门口。
对上魏无形的目光,年甚黑沉的脸色立刻亮了起来,他举起左手极不自然的晃了晃,尴尬让他打招呼的动作生硬得像是被操纵的机器人。
“嗨,男朋友。”这句问好是嫉妒心指使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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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恶魔甚追上裸着身体的天使甚,挑眉调戏道:屁股不错,有空一起拉S。
天使甚还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大吼:给我滚。
恶魔甚解下死神斗篷,披在天使甚肩头,深情道:冷着谁都可以,不可以冷着我的小天使。
恶魔甚口中的小天使其实另有所指,但天使甚以为指的是他,心里一暖。灵魂是不怕冷的,他为了表示接受这份关心,手拉紧了斗篷的接缝处。疑问:他怎么会这样?
恶魔甚:人是会变的。肤色白的会变黑,身材瘦的会变胖,长得美的会变丑。他喜欢他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天使甚沉默片刻:这不像他啊,以前的他从不会主动接近别人,然而这次,这么勇敢,这么主动,完全不像那个我认识的年甚。
恶魔甚勾起嘴角:他创造我们的时候,是十岁。现在他都十八岁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可以有改变吗?
天使甚忽然感叹:八年了,我们在一起八年了。恶魔甚,我们居然吵了八年的架。
恶魔甚手扶上天使甚的假发,从耳畔滑到发尾,顺便摸了一把鼓起的胸肌腹肌:是啊,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不知不觉间我已经……
察觉到恶魔甚接下来会说出什么,天使甚一个扫腿,将恶魔甚绊倒在虚无的地面上,拧着眉喝道:你是恶魔!你是仇恨!你是贪婪!你是自私!你是人性里所有的阴暗!而我是人性里所有的美好,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我们不可能!
恶魔甚趴在地上,心痛难当,涕泗横流:不!没什么能阻挡我们在一起。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虚拟的天空落下点点狗血。
天使甚红了眼眶,紧咬下唇,啜泣着摇头。
恶魔甚脸上尽是泪痕,他望着上空,大吼: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天爷,来一辆车直接撞死我吧。
虚拟的天空直直降下一辆大卡车,轮胎准确无误地将恶魔甚压了个稀碎,伴随着一阵狗血雨。
天使甚惊呼:啊——
跪在恶魔甚尸体边哭了许久后,他神情恍惚着慢慢走远,转头猛地冲向卡车,一头撞死在恶魔甚身边。
狗血雨倾盆而下,整个虚拟的空间里充斥着狗血味。
这时,画面上出现几个字:bad?end。(坏的结局)
看着前方天使甚光溜溜的背影,恶魔甚冷汗直冒,浸湿了身上的死神斗篷。他换掉开场白,又幻想了一次,结局画面依然是bad?end。
再换不同的场景,不同的道具,他继续幻想表白的画面。
五次,十次,二十次,无论怎么变换,结局都是bad?end。
心口被无形的力量压得喘得不来过气。
善恶若要厮守,必定兰艾同焚。
恶魔甚心下了然,静静地看着天使甚的背影消失在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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