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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甚心道:真不愧是我妈,又骗了我一次。
这次发烧比以前任何一次严重,但他固执的没吃降烧药和提高免疫力的药。
吃不吃,其实都改变不了什么,这点年甚很清楚。
拉过被子准备睡觉时,脑海里的恶魔甚跳出来,说给年甚提一个用精神战胜病魔的建议。
恶魔甚穿着白蓝相间的校服,留个火鸡头,抬手指点江山似的道:爱是这个世界上最……
他卡壳了,年甚猜他是想不出来词,果然,他用手肘推推身边穿同款校服,留学生头抱着几本书的天使甚,小声问:爱是什么来着?
天使甚站离恶魔甚,一脸嫌弃,念课本一样朗读说:爱,可以是一个拥抱,爱,可以是一次感动,爱,也可以是递到手心的一杯热奶茶。
恶魔甚依样画葫芦,抢话说:爱像一条河,爱像一堆火,爱就是我在倾听,你在述说。
说完,他欠打地手舞足蹈,做了个挑衅的鬼脸,天使甚一摞书疾风般砸它头上,一下就把它砸老实了。恶魔甚的火鸡头没打摩丝,被书压成五五分。
天使甚斥道:他生病了,你在这里说爱不爱的,有什么用啊。
顶着十分滑稽的五五分,恶魔甚对年甚真诚道:爱是一剂良药,它可以治病。不信你试试,昨天我在《酷》剧组当群演的时候,听说很多写小说的,还可以用爱发电呢。
年甚来了兴趣:你们的生活好丰富啊,还去当群演。
天使甚鄙夷道:昨天和今天,两天就一句台词。
年甚问:什么台词?
恶魔甚戏瘾犯了,一秒跳脚,做惊慌状演出:别打了,别打了,老师来了。
年甚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笑过之后,还是认真想了想恶魔甚的话。
一个邪恶又变态的想法就此萌生。
他把自己脱得比脚下踩的地板还要光,打开衣柜,取下魏无形那件银白拼接的衣服,心里暗夸:眼光真好,这件衣服就像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似的。
小雨淅沥的墙角,银白拼接的衣服覆盖缠绕着裹成一团的黑色衣服。那个盈满暖意的画面又浮现在他眼前。
套头穿好,衣料接触皮肤,微带凉意的质地让年甚觉得体温起码降了0.05度。赞道:爱,果然治病。
时间已经很晚了,年甚上床,倒头就睡,盼望着,爱这剂良药快点医好自己的病。高烧让他翻来覆去睡不好,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
梦里,年甚感觉自己的腿被人像踢射门的足球那样猛踢。可能是一直没射中,那力道越来越大了,他生生痛醒。
“喂,你起来!听见没啊!”
听见说话的声音,年甚起身,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魏无形气鼓鼓地站在床边,一脸不耐烦的嚼口香糖。
“你腿不痛啊?我脚都踢麻了!”魏无形头偏向一边抱怨。
年甚由衷的觉得此刻的魏无形好帅,不耐烦的臭脸——帅,嚼口香糖的样子——帅,就连突然冷下去的脸色——都好帅。
魏无形瞥见年甚身上的衣服,居然是下午自己脱掉的那件。
当一个男生撞见另一个男生穿着自己的衣服睡觉,会是什么心情?
魏无形脸色冷了下去,他觉得——年甚好像暗恋他。虽然十几个小时前才被丘比特射中过一次,但那种感觉没有现在浓烈。
没再多想,他直接切入主题,“帮我个忙。”
虽然头顶上的灯光明晃晃的亮着,但年甚头晕晕的,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什么?”
魏无形对上年甚恍惚的双眼,“让我亲一下。”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擦出一溜儿火花,噼啪作响。
“砰砰……”
“砰砰……”
房间里,两个人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魏无形转身,避开那带火苗的眼神,说得很大方,“我不想在床上亲,你起来。”
魏无形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一定是在做梦!年甚心花怒放,爱这剂良药这么快就来医治自己了,他狂喜,笑得五官扭曲,下床站魏无形身后,对准耳朵柔声问,“你想在那儿亲?”
既然是做梦,年甚准备撒开了欢儿的玩,怎么浪怎么来,他的语气宛然一个经验十足的情/色工作者,“我配合你。”
魏无形莫名烦躁,甩出两个字,“随便。”
年甚雀跃,一路小跑,跑进旁边浴室打开花洒洗澡,含着牙刷满口泡沫的站进水流中时,才发现自己没脱衣服。
在梦里,脱不脱衣服又有什么关系呢,年甚哼着愉快的调子继续刷牙,觉得自己太保守了,接下来的梦境可以再大胆一些,比如裸身肉搏啊……口塞束缚啊什么的……
魏无形此刻的心情除了英勇就义,别无其他。既然都答应了,他只能咬牙完成这个“初吻”。
他回想魏方说过的那些要点——先说好听的情话,然后夸他,再扶摸他,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像吸果冻一样,摸他的胸,手滑下去
', ' ')('摸他的腰……
一股作气,魏无形往开着灯的浴室走去,准备亲完就威胁年甚忘记这件事。
???走到门边,视线滑入门内,围绕着袅袅白雾的男性躯体,上身被湿透的薄衣裹住,下身是一览无遗的丛林原图——黑色草丛里一头长鼻子大象。
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使魏无形可耻的硬了,腿间的小东西一鼓一鼓地仰起了头。
以为是梦,年甚不再压抑内心的欲望,软物微微挺起,标准爱心桃形状的胎记被小可爱内里增大的海绵体绷开,桃心的尖头正对着门口的魏无形。
细细密密的水线划过他的耳畔,流向下身,“你知道吗?”
手将满头的湿发向后拨弄,年甚没戴眼镜,视线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这让他肆无忌惮,把含蓄婉转的情话说得直白且坦荡,“你是第一个让我动情的人,第一个,让我想拥有爱情的人。”
魏无形带着笑意的回答,“是吗?”他慢慢欺近年甚,低语,“你准备好了吗?”挤进花洒落下的水线里,两人的身体近得只有一指距离。
衣服被温水淋了个透,他们对视着,朝对方喷洒鼻息。
魏无形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而年甚则显得淡定许多,因为在梦里,他给自己的定位是身经百战的情色工作者。
年甚手绕上魏无形的脖颈,将他往自己胸前一勾,专业又难耐地说,“我准备好了。”
在这件事情上,魏无形没有任何经验,只能严格按照魏方教的做。他轻声,“我喜欢你,你好可爱。”
年甚被这句话感动了,有人喜欢他,有人觉得他可爱。这是他人生里,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魏无形手扶上年甚湿漉漉的脸颊,像捧着价值连城的至宝一样,而后,将自己温热湿滑的唇贴上那带着两个浅浅笑窝的唇瓣。
舌尖挤开齿缝,他们亲吻着,还没完全褪掉草莓甜味的口香糖在两人舌间来回游走。
好似一个为他们牵线的红娘,这头系着这个,那头连着那个。
年甚觉得舌间滚来滚去的是一颗灌了酒的糖,香甜又醉人,他被魏无形亲得舒服极了。
因为不会迎合,就张着嘴任由摆布。
你可是个情色工作者啊喂!年甚残存的意识提醒了自己一嗓子,试图挽救现在这个被动享受的局面。
魏无形手摸上年甚的胸肌,揉捏,再抓一把,手感很好,柔韧又有弹性。
身下的硬物愈发涨大,手下这具肉体太完美了,肌肉的纹路,覆盖的图案,起伏的线条,每一点都深深的吸引着魏无形。
他想把他占为己有!而且,骑在胯下!
????魏无形手滑向那片草丛,摸到挺立灼热的硬/物,熟练的玩弄起来。
年甚唇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身体微微颤抖,就要站不住。魏无形察觉到了,用另一只手抱紧年甚的腰,帮助他站稳,继续这个绵长的吻。
从未有过的快感似滔天巨浪般袭向年甚的大脑,“嗯……嗯……”他一边推魏无形,一边却想要更多,手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导致整个人有种半推半就的羞涩。
这种欲迎还拒的动作令魏无形的肾上腺素激扬着上升,手上的攻势更猛。
年甚喘着,眼神飘忽迷离,近在咫尺的这双黑眸却看得异常清楚。
水雾里,睫毛被白亮灯光的光影拉长,一眨一眨的扑闪着,像扇着翅膀引人追逐的黑蝴蝶。
他真好看,年甚这样想,而且带着万里无一的纯洁。
年甚看过无数人的眼睛,这双眼睛是其中最纯的,最真的。
纠缠的唇舌愈发滚烫,喷出的气息热得灼人,年甚喉结上下滚动,虽然这种情况他顾不上计算,但吞下去的魏无形的口水起码有五十毫升了。
魏无形套弄的动作越来越快,一阵阵快感仿佛电流一般淌过年甚全身。他忽哼一声,射出几股精液。
年甚离开了魏无形的唇,大脑像被强制关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软下去的身体向魏无形靠去。
魏无形抓着年甚的肩膀,将他翻了一个面,捞住腰,再按倒。
呈九十度弯腰的姿势,血液涌向头部,年甚的
意识回来一点,察觉一根热得发烫的硬/物在敲打他的臀瓣。
一下,两下,三下……
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好像急不可耐,又好像在极力克制。
他要干什么?刚震惊地问完自己这句话,年甚被魏无形接下来的动作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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