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糊弄的,只得道:“郁徐乃我亲子,我自会照顾他。”
陈禾讽刺道:“亲子,让他流落在外十几年不闻不问?”她见郁解东脸色不虞,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是知道羞耻的,你郁家百年传承,只留下了剥削后辈这一条?”
郁解东自觉难堪:“你这妖女,挑拨我们父子之情,意欲何为?大家,天师交流会是我们玄门正道的牌面,如今被这妖女扰乱,我们应当众志成城,一致抗外。”
陈禾无所谓,她迟早要离开,能留下赫赫凶名是极好的:“不怕死就上来。”
鸦雀无声。
一剑能劈出数百米的剑痕,早就超出了他们认知范围。
郁解东脸色铁青。
丁岩汉稳了稳心神,笑的圆滑:“家主尚年幼,难免好战。”
没人是傻子,在绝对的实力只有一条路。
臣服。
阿谀奉承。
“郁家主你怎能忍心将幼子流落到外!”
“郁家可是正道魁首,竟然会做出如此行径。”
“厚颜无耻!”
陈禾拎着剑在地上滑过,剑锋在光滑的大理石上面摩擦过的声音很小,却让人心里一寒。
鸦雀无声。
“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闹事。”她丢开剑,张开双手,笑容灿烂,“无论我是生是死,都会护你周全。”
就如同你保护我一样。
在你面前,我愿收起所有爪牙,将我最柔软的呈给你。
这不止是说给郁徐听的,更是警告。
郁徐脸色淡然,似乎不以为然。
他掀开长袍,修长白皙的手指,黑色柔软的发在微风中凌乱。
郁徐走上前。
两人气氛微妙,有人甚至会认为他们会打起来,可陈禾说的话,让人嫉妒,让人感动,让人无法不同情她。
再炙热的爱意似乎都无法融化这个一身冰霜的少年。
他眸间似乎有千山万水,其余人,都是过客。
郁徐捧起陈禾的脸,手指摩挲她细嫩干净的脸蛋:“小禾。”他无法诉说心中的感动,只觉得世间万般皆寂静,可他同时也是不安的。
他道,“你不要离开我。”
陈禾眨了下眼:“不会。”
郁徐垂下腰,在她唇上贴了下。
冰凉的唇瓣,气息都是冷的。
郁徐说:“你说的,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