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恩才七岁!第一次,他差点被烧死到仓库里,烧痕现在还在他腿上。
邬恩在刷牙,水哗哗的放着,他面无表情的想着,邬贺可能知道什么了。
邬恩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可这有什么关系,邬恩唇角牵起一丝笑,擦干净了脸,洗漱好,要睡觉了。
他经过客厅的时候,邬贺在扫地,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僵了一下。
邬贺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有丝笑,他握着扫把:“小恩,快去睡吧,很晚了。”
邬恩点点头,笑起来依旧有小酒窝:“好的。”他转身往楼梯上走,却突然回身,喊道,“爸。”
邬贺的身子小幅度抖了下,神经紧绷:“……嗯。”他紧张的看向邬恩,搓了搓手,“怎么了?”
邬恩站到楼梯上,表情隐匿到黑暗中:“晚安。”
邬贺告诉自己,邬恩绝对不知道他已经知道邬恩是神秘人这件事的,他听到邬恩说晚安,放松了些,像一个慈父一样:“去睡吧。”
邬恩上楼,年久失修的楼梯吱呀吱呀的晃着,邬贺一直等到声音停下来,才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手掌青筋暴起,恶狠狠骂道:“小崽子!”
他眼睛通红,像只恶鬼。
罗秋做好饭,一家人都在饭桌上。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我刚经过二胖家门口,李健死了,在臭水沟里面淹死的,听说是喝多了,脚滑摔进去的,泡了两天才被人发现,都不成人样了。”二胖虽然早就被送走了,可是他跟邬恩一起上学,她也没想着改口,现在还是说二胖家。
邬贺端着碗,心里很不耐烦,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假装温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正吃饭呢。”
罗秋近些年过的挺好,生活平静,也有心思关心一下八卦了。
她也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只是这是冲击挺大的,没忍住提了一嘴:”我知道了,不说了。”
邬恩还挺敢兴趣的:“死了?两天前?”
罗秋咽下一口饭:“可不是。他也是造孽,那小女孩被折腾成什么样了……恩恩,听说她也要去念书了,跟你同岁,也要念初中了。”
邬恩一只手伸到饭桌下面,陈禾接过邬恩给她盛好的饭,美滋滋的飞到了楼上。
邬恩就看着这个小没良心的飞走了,真是除了说她想吃什么,一句都没多说:“这也挺好的。”
罗秋笑的很温柔:“是啊,女孩多读一点书,将来可以嫁到外面去。”
邬恩笑着应了声:“嗯。”
两母子说话的时候,邬贺一般都是不插嘴的,他心里有怨气。
他怎么做贱罗秋,他也从来没打过邬恩,他心里门清,他养着他是想让邬恩给他养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