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邬恩在少管所呆了三年。
邬恩跟她约好了,她会出来接自己。
邬恩出来的时候,她没来。邬恩不相信她会食言,就去找她。
他根据零星的信息,找到了宋老师残缺不全的尸体。
他就彻底歪了。
宋老师被卖到了会所里,死的时候,连全尸都没留下。
邬恩去告过,被打到濒死。
后来,他就无所不用其极,终于爬到了足够高的位置。
宋老师怎么死的,他就让那些人怎么死。
那些人的尸体惨不忍睹,邬恩最后是被枪毙的。
死的时候,没有人不高兴的。
这是陈禾知道的。
别人只知道他杀了亲爹,进了少管所,出来后更是无恶不作,可是他手段强硬狠辣,爬的比谁都快,又折磨死了那些富商高官。
陈禾想,只有避免罗秋和宋老师的死亡,邬恩应该会过好这一生的。
邬恩捏了下陈禾气嘟嘟的脸:“翅膀硬啦,还想离家出走。”
他这意思就是不同意了,陈禾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翅膀,并且往邬恩身边递:“不硬,软的。”
邬恩心里一片柔软,他哄着陈禾:“没事的,妈妈只是一时生气。”
陈禾又想起了这件事,罗秋是被邬贺杀死的:“你妈妈为什么要打你?”
邬恩回到了阁楼,他一直住到这个狭小潮湿的阁楼里面,小时候是因为怕邬贺,这里全是黑暗,不堪的回忆。
后来精灵来了,这里每一处都是温暖的,能搬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舍不得搬了。
他脱鞋爬到了床上,唇角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因为我要杀了我爸。”
陈禾听后,认真的摸着下巴思考,然后看着邬恩:“那我们杀了他吧。”
精灵的天性是善良的。
可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禾跟着邬恩一起,经历了别人的恶意。
邬恩默了默,用手指戳了下陈禾的小肚子,无奈到:“说什么呢。”
陈禾推开了邬恩,嘟囔道:“杀了邬贺啊,这样就……”麻蛋,说不出来。
陈禾又张了张嘴。
卧槽,发不出声音。
邬恩耐心的等着:“就什么?”他看陈禾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又觉得好笑,“说不出来就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