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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起伏的山脉脚下卧着一座静谧的小山村,村子常年被朦朦的雾气笼罩,得益于几颗古树耸立云端,才不至于让这座村子迷失在山里。
大大小小的道路蜿蜒通向村子里,其中一条混凝土浇筑的路上正行驶着一辆白色大巴,欢声笑语从打开的窗子里飘出,惊起一阵乌鸦飞过。
青年人的笑声与这座死寂的山岭形成强烈的对比。
大巴里面是a大艺术专业三班的学生,这次正是他们让人心绪不宁,现在又多了个不确定因素。
最初他真的以为霍二狗是个大好人,可经过昨晚的事情后,怎么看都像是个心里变态!
这村子里的人疯疯癫癫的,没一个正常人,那被他们如此讨厌的霍二狗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难不成在他没来之前,这贱狗是在骚扰村民,就像给他口那样也给别人口?
除此之外,李历想不到别的理由。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心里的酸涩从何而来,霍二狗在他心里已经变成了公交车一样的存在,看着男人的眼神都变得不耐烦起来。
真是肮脏!
霍二狗不明白少年心中所想,见他面色不渝,脑袋低得更狠了,像只被主人嫌弃的大型犬。
“主人!南瓜粥!”
李历看他还要抬起头,不然视线只到他的胸口。
强壮如斯,这壮硕的身材要是放在他那个世界要引起多少人的疯狂膜拜,难怪能吓跑那天的怪物。
贱狗见主人盯着他的前面发呆,心里一喜,悄悄往前挺了挺大胸,差点撞上李历的鼻子。
“嗯?”
吴梦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摆出疑惑表情。
这大块头刚刚叫大佬什么?是主人没错吧?!
她看了眼几乎被男人框在怀里的少年,内心的腐魂开始燃烧,随即她又猛地摇了摇头。
不行!这傻大个才配不上大佬!
可是……可是……
李历冷冷瞟他一眼没有动作,贱狗打开盖子,贴心的吹了吹,香气被少年吸入肺腔,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少年本想拒绝男人,偏偏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变了。
“我都说了……你不是狗。”
说完他别扭的转过头去,脸上蒙上层薄红。
主人是在冲他撒娇吗!?好可爱!?
霍二狗顿时口干舌燥,忍住心底舔弄的欲望,胸膛不断的起伏。
“我会天天给主人熬南瓜粥的!”
说完他又要跪下,李历一急就抱住了他,南瓜粥被尴尬的搁在二人中间。
“不许跪!”
这可是白天,旁边还有围观群众了!他李历还是要脸的!
真是条贱狗!没救了!
男人胸前的衣服被撑得爆满紧绷,李历脸贴在上面视如无物。
他吞了吞口水,思绪复杂,视线在男人滑动的喉结上一动不动,小声加了句:
“至少别在外人面前跪。”
话落,他就感觉脸下的胸膛开始膨胀,隔着皮肉都能听到男人剧烈的心跳声。
霍二狗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年,内心震撼得不知所措,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主人!主人!承认他了!
他藏在心里最隐秘的期望成真了!
少年和他对视,扬唇轻笑,如无尽黑暗中唯一的光芒,照进他心底最深处。
男人傻笑着回应,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拽着衣角大口吞咽口水。
真是好骗的傻狗!
在霍二狗看不见的地方,少年的眼里满是戾气,笑容阴沉。
看着眼前相拥的二人,吴梦梦张大嘴巴,眼睛里燃烧着汹汹烈焰。
不愧是大佬,玩的还挺花!
为了防止其他人喝他给主人准备的粥,贱狗心机的只带了一个保温壶。
没想到主人居然只吃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都给了那个女的!
接到粥时吴梦梦心里一暖,感激的说了声谢谢,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抱起粥就往肚子里灌,也不管霍二狗的死亡凝视。
天知道霍二狗有多想吴梦梦暴毙身亡,这可是主人吃了一半的东西,她怎么敢!
嘴里的利齿隐隐骚动,恨不得撕碎吴梦梦的颈脖,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主人的喜爱,必须要装作一条乖巧懂事的狗。
可是就连他也不敢妄想能得到被主人吃过的食物,那可是沾着主人甜美唾液的美味啊!还被主人的小舌沾染过!
傻乎乎的吴梦梦还没察觉到这股杀气,开心的喝着粥。
贱狗被头发挡住的双眼微微泛着腥红,身上的肌肉大块崩起,嘴里的獠牙也快压抑不住,突然身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李历从背后抱住了他,男人措手不及忙转身回应,笨拙的用双臂将少年摁进胸口。
主人!主人竟然主动拥抱他了!
', ' ')('怎么能!抱贱狗这么肮脏丑陋的存在!
可是贱狗好爱主人!好爱好爱他!
霍二狗将脸埋入少年的头,嘴唇向着他的耳朵移动,贪念的感受余温。
淡淡的痒意让李历忍不住缩了缩,他抬起头和男人对视。
“那个怪物怕你对吗?”
霍二狗点点头,又俯下身子狂吸少年。
他想,小人现在就算是要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死。
“想当我的狗?”
男人连忙点点头,亲昵的蹭着小人的头。
看着他痴迷的模样,李历眼底闪过丝暗色,嘴角上扬。
他想,男人会是条有用的狗!
他不介意牺牲些色相。
荒坟处
林飘飘跪在一处坟旁,神情恍惚。
那坟早就被人破开,木制的小盒子被丢弃在一旁,盖子还在坑底。
有人先她一步拿走了这里的东西。
可这里埋着通关线索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才对,到底是谁呢?
林飘飘站起身,眼里恨意滔天。
除了死去的宋坤,就只有李历和吴梦梦二人会对她有威胁了。
一定是他们两个早就发现了这个线索,想要独吞这个副本的奖励!
一定是!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夜里,万物寂静。
邪风吹动树叶,摇曳的影子印在矿地上张牙舞爪。
李历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底不禁翻上丝恐惧。
强迫眼神从黑暗的地方看向别处,正对上霍二狗痴汉的目光,视线交汇时男人还伸出舌头像狗一样欢快的回应他,李历瞬间犹如吃了碗隔夜冷饭一样浑身不爽。
“滚!别t看我!死变态!”
贱狗被主人呵斥后瞬间严了下去,可怜兮兮的低下头,又怕错过少年的神色,黑溜溜的眼睛不时瞟他,像被主人训斥的大黑狗,模样可怜极了。
见他傻乎乎的,李历叹了口气,冲他招了招手。
贱狗得到讯号后立刻支棱起来连滚带爬的凑近,还不忘占便宜,双手撑在少年两边,胸膛和少年的脊背贴合至没有一丝缝隙。
两人太多亲密导致李历有些不适,但他还要利用男人威慑那个怪物,所以只是小幅度的拉开距离。
动作间难免会碰到贱狗的敏感部位,那灼热的呼吸急促的扑打在他的后颈,还有隐隐的喘息声。
真是条淫荡的贱狗!随时随地发情!
李历红着脸想挣开,但身子在感受到温润的热意后却忍不住贴合的更加紧密,两人肌肤相亲给他一阵奇异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渴望与人亲密接触。
察觉到主人的微小动作,贱狗收紧了臂膀,将小人完全抱在怀里,就像恶龙环抱难求的珍宝。
他们正在伏击那个狼人,而吴梦梦腿脚不便就暂时歇在了霍二狗家里。
这次伏击不是周全之策,可是谜团接连涌现,都堆积在脑海里分散开来,短时间内没办法理清。
白天李历也问过男人认不认识一个叫霍天行的人,但男人只是呆滞的摇摇头,告诉少年自己是孤儿,姓氏都不知道在哪里看来得。
至此李历只能继续调查沈招娣和霍天行,可是贱狗在他们身边,村子里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更别说交流了。
再者方小莉的失踪还与村子的人挂钩,难免涉及到村子的隐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村民本就对外来者心生不满,要是惹怒了他们,怕是性命不保。
但李历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多出来的孩子到底去哪里了?
真是废脑壳!
“主人,你觉得那个怪物怎么样?”
那个和他一类的怪物……
贱狗压抑住心底的忐忑,吸了口少年衣里的空气,细细感受着独有的味道。
每当红月高悬,他就会难以抵挡嗜血的欲望,尖牙和利爪也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冒出,最近的天气无端反常,红月已经连续出现了好几夜,一道声音总回荡在脑海里引诱他堕入黑暗……
但他不会堕落黑暗,因为他要和主人永远在一起。
可他怎么就是个恶心的怪物!为什么偏偏是他!!
如果主人看到他丑陋不堪的样子后会怎么想他?
会抛弃他吧!然后找一条新的和心意的狗!
贱狗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孤苦无依的四处流浪,然后眼睁睁看着曾经独属于自己的主人拥抱别的狗!
李历正在心里想事情,也没看男人就随口道:
“很恶心的存在。”
闻言霍二狗浑身冰凉,眼前都开始出现黑点,整个人都恍惚得摇摇欲坠。
他突然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可是他这条贱狗痴心妄想占有主人更久。
主人觉得他恶心……主人很厌恶他……主人不要他了……
', ' ')('男人跪在少年身后,双手撑在双侧,兽瞳慢慢浮现,嘴里的獠牙隐隐冒出,额头的冷汗昭示着他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杀了他!杀了他!死了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心底的恶魔不停的引诱着,霍二狗只觉得浑身冰凉,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四肢百骸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偏偏这个时候二人埋伏的怪物出现了,跟随着一起现身的还有失踪的方小莉。
李历睁大双眼,身子撞动草丛发出声响。
怪物犹如惊弓之鸟般,向他们的方向看过来,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味,忙抱起方小莉逃走。
“等等!”
失踪的同伴突然出现,李历也不管身边的男人,起身就追了上去。
怀中的温热转空,霍二狗狼狈的蜷缩在地上,看着李历的背影,内心祈求少年能回头看看他,嘴里又低语少年不要回头,不要看见他此刻丑陋的模样。
可是少年没有回头,径直抛下他离开了。
他是一个没有爱的可怜虫,他的主人离开了……
心中最后的理智崩裂,利爪撕裂男人的手背就着鲜血疯狂生长,宽阔的脊背高高拱起,衣服再也无法包裹住他的身躯被撑的支离破碎。
主人觉得他恶心!他让主人作呕了!
他是个恶心的怪物!
不可以!不可以抛弃他!
要是!要是主人不知道他是怪物就好!
他摸了摸脸上的三道疤痕,呢喃道:
“只有主人不知道我是怪物,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贱狗就能永远和主人在一起。
森林深处
黑色的怪物带着怀中的少女在林间飞奔,他们身后紧追着一位少年。
初来时李历还是被追杀的那个,只不过一天而已,身份就互换了,许是他也没有想到。
“方小莉!”
李历不敢松懈,直追到一条被山坡阻挡的死路。
他本以为怪物会继续逃跑,不料怪物猛地停下动作,鼻子朝空气中嗅了嗅。
察觉到没有任何威胁后,他转过身子冲李历低吼,眼看利爪就要贯穿李历单薄的身子。
“住手!”
少女的娇呵声传来,她举着手里的簪子命令狼人。
狼人立刻停下了动作退至一旁。
方小莉走进,眼神复杂的看着李历。
“现在不杀你,是因为你和吴梦梦之前救过我一命,但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
李历非常疑惑,不明白方小莉为什么这么说。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和这怪物在一起?我和吴梦梦一直在找你!”
“找我?呵!找我做什么?又要杀我吗?这次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杀我?淹死?吊死?烧死?”
“你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你到底经历什么了?是不是村长他们绑架了你?”
方小莉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分理智可言。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什么?!你和吴梦梦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和那个林飘飘一样都是任务者,都会为了完成任务要杀我!”
眼泪顺着她的脸滑落,明明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回了,照理来说她应该会变得更加坚强才对……
“你们永远都不会想到,就算杀了我也不能出去,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明明!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
李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沉默着听着少女的控诉,哪怕这些事情他一件都没做过。
“我和吴梦梦确实是任务者,在这一切没发生前我们还在曾经的世界里过着各自的人生没有交集。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能不能完成任务。”
少年抬起头和方小莉对视,眼里的担忧和关心让她愣住。
“我们必须找到你,只有这一件事是我们的任务。”
少女被触动,好像失声一样,嘴唇哆嗦没说话,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
双眼通红,手捂住脸无声的哭泣。
她恨这座邪恶的山村!
她恨一次又一次在轮回中杀掉她的任务者!
她还恨那个怪物!
可她最恨的还是软弱无能的自己!
“你们出不去了,这个世界马上就要重启。祭祀明天要开始了,狼神得不到祭品,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然后永生永世在这里轮回,只带着来时的记忆重新开始,被困在山村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轮回者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还以为自己可以逃出这个世界。
不过是徒劳罢了。
似乎是对自己的命运妥协了,少女无助的抱住双腿哭泣,难掩眼里的绝望之色。
李历缓缓靠近,重新替她系了个蝴蝶结,扶她起来。
“我们走吧!回去和吴梦梦汇合,然后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少女没有动
', ' ')('作,因为哭泣身子一抽一抽的。
二人相对站立,李历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张卫生纸递给她。
“就算真的无法出去,你说过这个世界可以轮回对吧,你可以带着所有记忆重来,到时候你找到我们告诉我们一切,一轮又一轮,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里。所以,不要哭了。”
“为什么?”
方小莉问到。
“什么为什么?”
李历笑了笑。
“因为你刚刚救了我。走吧,我们去和吴梦梦汇合。”
说完他拉着方小莉就要走,见心爱之物要被人带走,一旁当了许久背景板的狼人动了,飞速拦在二人面前。
“让开!”
但狼人没有听她的话,狠狠地朝着李历攻击。
“你快跑!我有簪子他不会伤害我!你先走!”
方小莉急忙挡在两者之间,闻言李历也顾不上其他了,只能闷头逃跑。
他才反应过来男人没有和他一起过来!
身后的破空声不断传来,眼看利爪都划破衣物。
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他身边,替他承受了伤害,皮肉被划破的声音伴随着飞溅的鲜血刺红了李历的双眼。
“霍大哥!!!”
怪物颤抖的举起双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伤到了对方。
还没等它回神,就被血脉压制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呜咽一声后就灰溜溜逃走了。
见此霍二狗松了一口气,暗叹没有来晚,转身就看见李历震惊的看着他。
原来他的胸口已经被怪物划伤了四道血印,鲜红的皮肉泛拥,血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偏偏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好像这种伤在平常不过。
贱狗眼珠子转了转,连忙往后躺起,脸轴承一团,瞬间伪装成身受重伤的样子。
李历心惊胆跳的跑过去搀扶他。
高大的男人被少年架在肩膀上,整个身子都倚靠在他身上。
贱狗开心的眯了眯眼,赶紧低头吸了口主人的气味。
可少年不知道他是装的,眼角都担心的通红。
血色雾气弥漫开来,阵阵腥风闻之欲吐。
在阳光的照射下,村子像被蒙上层阴影。
林飘飘即使心中万般不情愿,也要回住宿的地方等李历二人归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突然和意外,她最大的底牌已经失去,现在只能低副作小伺机而动。
思及至此女人的脸色渐渐阴暗,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她可以假装和宋坤的狗腿子合作,然后借刀杀人。
反正那个家伙和宋坤一样蠢!
她似乎都忘记了村长的存在,也忘记了村子里奇怪的村民,所以当林飘飘推门看见村长和村里的壮汉时,被吓到了。
为首的老人眯着眼,双手背在身后,布满稀碎褐斑的脸笑成一团。
他身边站着几个大汉,手里举着灼烧的火把,个个怒目圆睁盯着来人。
“村……村长?大白天的这是在干什么?”
老人不语,只是抬起一只手。
尔后众人自他身后拖出个像人形的东西,还留下一地的血红色拖痕。
汉子粗暴的将其摔在林飘飘面前,她才看清是什么东西。
竟是宋坤的狗腿子,那个吊三角眼,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四肢似被人折断怪异的扭曲歪斜,一只眼睛被捅瞎,作为凶器的烟头还插在他眼眶里。
即使这样,男人还是能通过剩下一只完好的眼睛看面前的人,蠕动牙齿尽落的嘴。
“林……飘……飘……”
女人瞬间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手心里全是汗,并且不停在内心呼唤系统。
可惜无论她怎么呼唤,系统都没有出现。
这种情况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至少在她经常混迹的a级副本里没有!
如果系统没了,那么她攒得那些保命道具就都没了!
林飘飘紧咬着牙齿,面色越发惨白,心中泛拥过无数尖叫的念头。
“别想耍小花招,你们的小把戏都瞒不过狼神的眼睛。”
老人点着拐杖,话语直击林飘飘最深的秘密。
“呵呵呵,村长你在说什么呢?我一个弱女子能耍什么花招。”
林飘飘打着哈哈,心里更加急切的催促系统。
见她否认,村长仍笑眯眯的,招手示意。
几个汉子粗暴的用麻绳绑住林飘飘的手,将她压在地上。
头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直面着血肉模糊的男人。
林飘飘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可还没叫几声,就被人塞进团抹布,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人拄着拐杖走近二人,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地面,像是敲在她的心脏上。
【系统!系统!系统!使用攻击道具!】
电子音终于回应了她,但是却打
', ' ')('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滋~道具对其无效!宿主无法使用道具!】
“我们……早就已经任务失败了!”
面前的人形物吐出一口黑血,虚弱的说着。
林飘飘觉得他可能是疯了,才胡言乱语得不知道在说什么。
眼看拐杖离脸越来越近,如果击在她的脸上,怕是不死也残废。
她害怕的闭上眼睛,可那拐杖在即将触到她时硬生生拐了个弯。
“啊!”
男人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脑袋被捅出个大洞,不明的温热液体溅了林飘飘满脸。
偏偏那插穿头骨的木杖还不满足,一下又一下的砸着,村长神色癫狂,一次比一次用力。
良久一个汉子在他耳边汇报了什么,还对着林飘飘的方向摇了摇头,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身边的人自然接过拐杖。
林飘飘被人押跪在地上送到他面前,发丝凌乱,神色惊慌。
她终于意识到了s级世界的恐怖。
“另外一个女的呢?说出她的下落,不然这就是你的下场。”
村子接过手下的帕子,擦拭脸上沾染的污浊。
林飘飘脸上糊满鼻涕眼泪,忙呜咽着点头表示会配合。
年龄较小的村民不放心,在老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却毋地受了一个耳光,还被大声斥责。
“大胆!你尽然敢质疑狼神的旨意!”
话落老人连忙做出个奇怪的朝拜手势,身边的众人也跟着一起,画面十分诡异。
被打的村民捂着肿脸心中愤愤不平,但也无可赖何。
因为狼神早就降下过预示,告诉信徒祭品会自己出现,无需寻找。
二十年前逃走的少女!如今被命运指引回到了出生的地方,背负起她的宿命!
而这几天到来的只有六人,除了吴梦梦和林飘飘,就是另一个失踪的女性。
自从李历三人来到山村的那天开始,他们就一直监视着,但中途三人遇见了霍二狗,男人身上拥有神秘的磁场阻止了窥探。
等他们再次出现时,另一个少女已经失踪,而且任凭村长如何寻找都不能窥视其行踪。
祭品就是这三个少女中的其中一个,其他不必要的人都没有存活的必要。
几个汉子将那团血肉模糊的尸体拖出院子,留下一道深红色的血迹冒着热气。
林飘飘只是看了眼便离开惶恐的低下头。
原本被摆放在墙后的供奉物,此刻被放置在大院中央,摆放其中的几个碗里剩着鲜红内脏,新鲜得滴着血跳动。
村长颤抖的跪下身子,奴仆似的匍匐前进,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咒语,眼珠子不断向上泛拥,像是犯了癫痫。
见此村民都整齐的跪倒在地,将头贴在地上,神色癫狂。
林飘飘喘息不定的站在众人之中,犹如鹤立鸡群,直直看向祭坛,眼里难掩绝望之色。
副本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里面的死亡即真实世界的死亡,她已经没退路了。
不!不对!
还可以找李历,他们排名那么前,说不定可以通关离开!
森林里
少女失神的看着手中的簪子,脑海里不断回想李历的话语。
她凄然一笑,笑容里满是凄凉萧索的意味。
没想到死过那么多次,再次活过来还能遇见李历这样的人。
让她堕入绝望后又燃起丝希望。
方小莉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怎么还是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别人?
她暗骂自己,捂住脸哭得气噎声嘶。
哭声在幽暗的树林里回荡辗转,一道黑色的身影晃在她的身前,静静的俯视她。
方小莉攒劲手中的簪子,,从此成为主人的专属贱狗!
可这一切落在少年眼里就是男人身受重伤,但是又怕他难过,就装作没事的样子安慰他。
“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
李历低着头沉默注视男人,他的内心倍感压抑,又有丝触动。
“你是贱狗的主人!贱狗……贱狗……”
霍二狗脸色通红,话语含糊不清,眼睛一时不敢看向少年,吞吐了半天,始终说不出那三个字。
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两人跨越不了的鸿沟。
他只是一条卑劣的狗而已,怎么敢说爱,只求默默匍匐在主人脚下就行。
李历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这几把世界还有正常人吗,毁灭吧累了……
贱狗没发觉主人的失望,还在内心窃喜。
窃喜自己和主人更加亲密了。
他身上的纱布还在不停的渗出血迹,李历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简单的止血方式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必须尽快得到专业的治疗,不然可能会因为伤口感染恶化。
二人一起躺在草垛上静静等待
', ' ')('天亮,然后去村里找人。
他不确定这奇怪的村子是不是存在医生这种职业,但是如果让他眼睁睁看着男人死去,他做不到。
方小莉的出现不仅没让事情结束,倒还加重了恐怖悬疑的氛围。
未解的谜团一个接一个,李历没有心思睡觉,还要时刻关注男人的伤势。
少年背对着男人侧身缩成一团,心中烦躁不安,只觉得渺小也是种罪过。
他透过墙缝看向黑夜,感觉自己的心被夜攒住碾压。
他不确定此刻闭上眼睛会不会再次醒过来,也不确定明天会不会更好……此刻他就像汹涌大海里飘荡的孤舟,看不到自身归处。
霍二狗放缓呼吸,一点一点的向着少年那边挪近,直至主人小小的一团被他圈在怀里,呼吸间都充盈着那淡淡的都属于小人的独特气息。
他贪婪的吸着这独特的香味,小心翼翼的吞咽唾沫。
两人近到只要贱狗伸出舌头就可以舔舐主人的小脸。
主人的发丝随着呼吸不停挑逗着他,贱狗忍不住伸出舌头细细品尝。
吞咽的声音打断了李历的沉思,他转过头来,正好撞上霍二狗舔弄头发丝。
李历:……
霍二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竟慌乱的将发丝吞了进去。
“主人,你听我解释……”
贱狗脸憋的通红,吞吞吐吐想不到任何理由来掩盖他是变态这个事实。
怎么办?主人一定会厌弃他的,他真是条愚蠢的狗!
但李历没有任何表情,愣愣的看着他脸上的疤痕。
“疼吗?”
话落他抬手覆上霍二狗的脸,仔细的端详。
贱狗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了脸上。
温柔的触感停留在脸颊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
“疼……”
说完,贱狗就察觉主人的眼神都软了,它心机的钻进主人怀里求安慰,也不管主人瞬间僵硬的身子。
李历轻抚着男人的后背,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霍二狗咬紧牙关,全身肌肉蹦起,睡梦中不断冒出冷汗。
他想摆脱恶魔的低语,但是无论他逃到哪里,都能听到。
古老深沉的声音自黑暗处传来,像宁静夜晚的水滴声,敲打着入眠人的心。
他站在无边黑暗里,看着众人在嬉笑,艳丽的皮囊之下是鲜活散着热气的脏器。
欢声笑语逐渐变成最恶毒的诅咒,化作无形利爪将他狠狠拽出角落摔在地上。
年幼的他抽噎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不清方向,围观的人们指着他,一会儿窃窃私语,一会儿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杀掉他们,杀掉他们……”
霍二狗痛苦的堵住双耳,面前的场景瞬间变回了他破旧的小屋。
屋内年幼的他跪在地上,身上都是深不见底的抓痕,早已结痂的伤口渗出黑血。
他恍然大悟,对啊!因为他是怪物!
因为他是恶心让人作呕的怪物,所以才会被抛弃……
他抬起头,与幼年的自己对视。
两对猩红的兽瞳彼此打量,都扼制着内心汹涌的杀意。
终于,年幼的他再也承受不住嗜血的欲望,将化作利爪的手在脸上撕扯,斜划下四道抓痕。
霍二狗也不自觉跟着他一起撕扯自己的脸,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手背突出的利爪一遍又一遍划破皮肉,献血争先恐后得涌出肌肤……
就在霍二狗要失去神智时,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
温润的身子贴在他背后,柔唇贴在他耳侧低语。
“疼吗?”
是主人!
男人的理智瞬间回笼,无措地想要回身拥抱,却抱了个空。
不要!不要抛弃他!
“为什么不要抛弃你呢?你这个恶心让人作呕的怪物……”
少年化作一道虚影飘向远方,充满恶意的嗤笑回荡在纯白色的梦境中。
莫大的恐惧占据了霍二狗的内心,他跪着想挽留那人,可他什么也抓不住,只能脸贴在地上想要追寻残留的气息,但却什么也闻不到。
慌乱间霍二狗猛地睁开双眼,直立起身子大口喘气,额头冷汗淋漓。
原来只是个梦。
但恶魔的低语不会因为梦醒了就消失,反而会因为清醒而更加深刻。
“鲜血!更多的鲜血——”
红色的月光透过墙缝照射进来,在暗角处形成阴影。
身侧的草垛上还留有一道浅浅的压痕,遗留着余温。
可惜躺在上面的人早已离去。
霍二狗慢慢将手覆上脸上的伤疤,鼻子耸动想要嗅到李历的味道。
却感知到少年的气息越来越远,他脑袋开始疼痛。
他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无助得
', ' ')('用双手抱着头。
主人……不要他了吗?
果然,他就是条卑劣下贱的狗,居然还妄想得到主人的爱……
如此卑劣又肮脏的存在,竟然妄想得到爱……
“杀了他,杀了他就永远属于你了……”
此刻已经是清晨五点,正是初阳渐起之时。
望了眼天空没有一丝光亮,李历慢慢收回目光,转身欲走。
“你真的要去吗?要不在等等,等天更亮些!”
吴梦梦站在他身后,一瘸一跛的靠近。
她伤口已经结痂,但是腿仍疼得厉害,每一步都拉扯着伤口。
李历看向她的腿转而望向她,良久才勉强扬起嘴角。
“我一个人也可以,你不用担心我。”
吴梦梦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眼泪弥漫视野。
她明白此时的自己对李历而言只是个累赘,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会让李历分心。
李历也沉默着,他知道,每一次分离都可能是永别。
最终他还是低垂眼眸。
“就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回来,霍大哥就拜托你看着了。”
“可是……”
她心里很不安宁,并不想和他分开。
都说女人的。
,怕得就是彻底惹怒李建国这个疯子。
但牵扯到一些陈年旧事,上一辈的恩怨遗留至今,因为李建国而破产的a市旧掌权人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有了收买保姆的事情。
而李建国是怎么也想不到祥嫂会背叛他,只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眼看妇人越走越远,身影直至被行人遮挡,李历抿了抿嘴,开始感觉不自在。
人太多了,视线太多了。
路人在经过时都会忍不住大量这个可爱乖巧的少年,好奇的猜测他在等谁。
越来越多的视线投过来,甚至会有人故意和他插肩而过,吓得少年忍不住后退。
他从来没有在外面待过这么长时间,李建国把他保护的很好,以至于他连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所以李历不知道自己被人抛弃了,只知道在原地乖乖的等着人来接他。
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天色渐暗,祥嫂都没有来。
“咕咕~”
少年摸了摸干煸的肚子,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脚尖。
他想吃东西了,可是祥嫂还没来接他。
工地上,
黄昏时分,工人都已经散伙。
偌大的场地上只有一人仍在干活,摞得如人高的砖块,男人轻轻松松就搬起。
湿发紧贴他的脸,几滴汗珠顺着下颌流下,宽阔的背部肌肉绷住,手臂的青筋因为发力凸起,力量感十足。
他将手中的砖块搬到另一个场地,那里有两三个穿着工装的工人聚在一起说笑,见男人来了都默契的住口,神态间满是恶意。
“喂喂喂!霍二狗!你精力怎么就这么旺盛呢?”
“那还用说!肯定还是处男吧?!摸过女人的手吗?”
说完,众人一齐发笑,动作夸张充满嘲意。
男人也不理他们,默默码着手中的砖块。
他早已习惯被人排挤,那些恶意没有缘由,也伤不到他分毫。
“别说我们不照顾你,b广场那里有只公交鸡,一根烤肠就可以睡,你拿根烤肠去晃几圈没准就遇到了!虽然b都被人艹烂了,但让你玩玩绰绰有余了!”
话落又是一阵嘲笑,笑声刺耳烦闹,男人做完工作就离开了。
如往常一样,穿过破旧混乱的街区,在路过b广场,目的地是最脏乱便宜的出租房。
中间隔着马路遥遥望着对面繁华的广场,那是霍二狗离肉欲横流的都市最近的距离。
他叹了口气,皲裂厚实的手心里捏着日结的工资,心里始终有团烈火在燃烧。
路过广场附近的便利店时,他鬼使神差的进去买了根烤肠。
出来后,他举着手里的肠,冷风吹得他脸发疼。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把那荤段子听了进去。
烤肠的香味被风吹得好远,缩在角落的少年吸了吸鼻子,眼巴巴的看着远处的男人。
准确来说是他手中的烤肠。
许是饿狠了,少年忍不住跟着男人的步伐,远远的赘在他身后。
男人走一步,他走一步。
慢慢的男人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近,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原来是他们走进了一个小巷子。
李历心中生怯,忍不住后退。
眼前的男人转过身,阴沉的目光锁定住他上下扫视,嘴角的伤疤微微扯动。
这脏乱的下城区治安不好,抢劫是常有的事情,霍二狗还以为是被人盯上了,没想到只是个弱小不堪的少年。
少年小小的一个,才到男人的胸口下面。此时正值深冬,穿着质感高级的羽绒服,衣
', ' ')('领口还有毛绒绒罩着小脸。
唯有鼻尖暴露在空气中,被冻的通红,小手拘谨的捏着衣摆下扯,应该是冷气从下面漏进里面去了。
霍二狗想起刚刚听到的话,摇摇手中的烤肠,动作间还挥散些热气,引的少年忍不住吞咽口水。
“冲着这个来的?给你一根烤肠就给我弄?”
李历缩着脖子,圆溜溜的大眼睛自下而上望着男人,良久点了点头。
他不明白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他看得出来只要自己点头男人就会把烤肠给他。
“被多少人艹过屁眼?成年了没有,这么小就出来给人艹。”
看起来就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可惜现实里却是个人人都能艹弄的便宜鸡,不对,是鸭。
虽然霍二狗不与人为伍,但是也会偶尔听听别人的聊天内容解解闷,对于那些荤话那都是信手拈来。
少年听不懂他的意思,只一个劲的点头,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泛红,睫毛冷的颤动,看起来乖巧懂事。
“艹!小小年纪不学好在外面给人艹!”
他都是听人说那种便宜鸡都惯会勾引男人,一见着男人就全身软了似的挂上去。
眼前这小人也在勾引他。
霍二狗喉结上下滑动,心里的那团火越发热烈,伸出食指戳了戳小人的脸颊。
触感果然如他想到那样柔软,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就是不知道舔舐起来是不是也是甜的。
脸上嫩白的肌肤凹陷下去一片,李历第一次被陌生人触碰,双眼害怕的闭上,但又馋那烤肠,于是怯生生的睁开右眼微眯。
由于常年干着粗活,男人的指腹都生出了厚茧,抚摸间有阻塞感,剐蹭的小人有些痒意,忙往后缩了缩想要躲开。
但霍二狗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使坏的勾住小人衣领,用力扯开一个大口。
“躲什么躲!不想给艹了?”
他不是一个蛮横的人,但他现在却没缘由的愤怒,还粗暴的对待这个精致可爱的小人。
许是知道眼前合心意的对象是个人人都能玩弄的烂货,才心里憋着一股气。
冷空气顺着开口溜进,疯狂舔舐小人娇嫩的身躯,惹得小人越发泪眼婆娑,双眼蓄满泪水。
他想要拒绝,可又瞥见男人手里的烤肠,就忍住哭意,任由贱狗靠近。
少年的反应落在贱狗眼里,那就是乖乖张开腿任由人艹弄的意思,心里更加窝火了。
“让我看看你奶子大不大!”
小人的衣服料子看着就是高级货,现在男人捏在手里就更加肯定了。
难怪要在外面挨艹,这件衣服至少要花掉他几年的工资。
不过,霍二狗眼神晦暗,朝小人衣内看去。
大片嫩白,粉红的两颗茱萸点缀其中,让人忍不住想舔弄一番。
他心中微动,糙手径直申了进去,拇指按压在红嫩乳肉上。
“嗯哼~”
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特别是被捏住的乳头,酥酥麻麻,激得李历双手圈住男人作乱的手。
但二人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都相差悬殊,他的反抗无异于跐蜉撼树,还勾得贱狗心痒痒。
“奶子这么小,自己平时没揉吗?”
说完,男人恶劣的抓起一把乳肉,大力的在手心揉搓。
嫩肉被捏出各种形状,像是男人的专属玩具。
小少爷从小就没被人这么恶劣的对待过,当即就想扯开嗓子哭,偏偏肚子不争气,饿得直叫。
为了香喷喷的烤肠他只能忍住哭意,泪珠挂在脸上欲滴不滴,诱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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