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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麒南便又兴冲冲地跑回来,一把将取来的蜡烛塞到重华手中。
“你用这个,”他笑嘻嘻地爬上床,在重华身侧躺平,“我在人族那儿看到的,只要点上火,就会有红色的水掉下来,一会儿就又凝固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滴我身上肯定特别好看。”
见重华上下打量那个滚圆的柱体,似乎是在研究用法,他又一骨碌爬起来,拨出嵌在上面的烛芯给对方看:“知道你喜欢暮云草的味道,我试了好久才搓出来这么一根……点上试试看?”
话到最后,到底带了些忐忑。
重华笑了笑,调动法力,指尖突地冒出一簇漆黑的小火苗。
跃动的火苗映入麒南漆黑的眸子,照亮了其中骤然翻滚的情绪。麒南飞快地垂下头,似乎是在闪避这过分灼热的温度。
烛芯很快燃起。暮云草悠长的清香中,凝固的蜡烛缓缓融化,不一会儿顶端就积起一小滩烛泪。
“你确定,这种温度不会对你有危害?”
“当然不会,”麒南很快又扬起了笑,“我可没有自虐的爱好。”
见重华饶有兴致地拨动烛火,颇有些意动的样子,他忙殷勤地摊开四肢,邀请对方在喜欢的位置“做记号”。
麒南的皮肤很白,火红的烛泪滴落在上面,就像是鲜血落在积雪上一般。
重华很讶异自己竟然会有这种联想,这也未免太过……不详。
修士的联想多半有所预兆,他蹙眉抚上那处鲜红,确实只是微微发烫。用指甲剔开凝固的烛泪,底下的皮肤是好看的粉色;用法力细细查探,除了内力的血流得更快些,也没有旁的异状。
“重华?”麒南疑惑看着忽然停下倾到动作的情人,“怎么了?”
重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稳妥起见,还是放下了蜡烛:“罢了,无甚意思。”
“重华……”麒南抓着重华的胳膊,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我答应你,把这些记号留一天。”
刚刚还忧郁地不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两天!”
重华有些忍俊不禁:“好,两天。”
“你再要我一次,”麒南得寸进尺。
重华不语。
麒南的眼睛又变得水润润的:“我……我以为你滴了蜡烛会再起兴致的,已经把那里洗干净了……”
重华的精华对玄成尚且是大有补益,又何况是麒南?他钻进重华怀里,幼兽似的乱拱,软软撒着娇儿:“你要赔我,重华你要赔我。”
“重华,重华,重华……”
趁着重华不注意,他突然含住了对方腿间的物事,竟是要不问自取了。
麒南的发质较硬,扎得重华有些痒。无端端的,他颇为怀念黎那一头柔柔软软的青丝。
或许更怀念的,应该是黎的口活儿?
“够了,”抓住麒南的头发把人拉开,重华没好气地道,“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名堂?”
麒南也知道,就自己那半桶水的技术,作为助兴的小手段也就罢了,想完全以此邀宠是万万不可能的——毕竟是一族之长,又不像玄成那样有黎硬逼着学,哪里真的会精研这种事情。
头皮被揪得有些疼,麒南委屈扁了扁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盯着重华,大有你敢嫌弃我就哭给你看的意思。
他却是不知道,这样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比他那半吊子的口活儿杀伤力要大得多。
“这可是你自找的,”重华一把将人推到在床上,语带警告。
麒南眼泪还没收回来,修长有力的双腿已经迫不及待地缠上了重华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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