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都是系统惹的祸作者:小越儿
第2节
他虽俯首而立，可居北看得出，他的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过厉辰毅半步，只要他有任何需要，苏默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并替他处理好。
这样才能算是个合格称职的总裁助理吧，像自己那样笨手笨脚，也难怪会被解雇。不过如果这次他能顺利回到厉辰毅的身边，一定也会努力做好。
居北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然后继续睁大眼睛向厉辰毅看去，和厉辰毅交谈的对象已经由几位女士换成了一个秃顶大肚子的中年大叔，而厉辰毅的表情也从眉飞色舞换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漠然。
忽的，他抬手打断那个中年大叔的话，走到一旁，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贴在耳边。凝神听了一小会后，他倏然皱起眉头，然后紧抿着唇向一旁快步走去。
苏默见状，对那个中年大叔轻微颔首，随即也跟在厉辰毅的后面离去，临走之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将视线移过来，与居北进行了一个短暂的对视，然后便迈开步子，匆忙离去。
留下居北愣在原地，由内而外的感到一阵恐慌。?
☆、总裁，你听我解释06
?居北垂在身侧的两手握紧双拳，刚刚苏默确实是向他这边看了，如果他没看错，对方还在与他对视的那短暂的几秒钟内对他浅浅的微笑了一下。
微笑？
居北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又想到在天台上听到的古朔铭与苏默的对话。他是古夏荣身边的人？难道说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那么他又为何会对自己微笑？
居北一时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看厉辰毅和苏默已经走远，他来不及多想，赶紧跟上。他有预感，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临离开前，他又扭过头看向厉辰毅刚刚站着的地方，那些保镖打扮的人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奇怪！厉辰毅和苏默都已经离开了，他们为什么不一块跟去？再一细看，他发现那些人的耳朵里都戴着耳机，看来应是厉辰毅通过对讲对他们吩咐不让他们乱动。
此时厉辰毅和苏默已经顺着小路快走没了影，居北赶紧小跑了几步跟上去，才跑了几步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无数尖叫声此起彼伏，叫嚷声与繁杂的脚步声中还夹杂着几声“爆炸啦！爆炸啦！”的惊呼。
居北一个踉跄，扶着墙壁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出事的地方，见那边升起一团又一团不小的烟雾。
怎么办？去哪边？
居北在心中发问，随即咬咬牙，毅然朝着厉辰毅身影消失的方向继续追去。
拐过一个弯，居北本还在小心翼翼的紧贴墙壁，生怕被发现，可转过身看到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厉辰毅此刻正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腹部，指缝间不住的向外渗出鲜红的血迹，将他的高档西装染红了一片。另一手抽搐的前伸，似乎想要够什么。
居北看到这个场面，脑中又不自觉的想到他在天台看到古朔铭时的画面，禁不住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他抱住头，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又会出现这种状况……
[此人当可在抢救一下，你真的打算就这么不管他了吗？]
听到系统的提示，居北强忍着满心的不适与恐惧，手脚并用的爬到厉辰毅的身旁。
厉辰毅此刻脸白如纸，嘴唇也有些发青，他看到居北，断断续续的只说了几个字：“开车……医院……”
居北慌忙点头，吃力的扶起地上的厉辰毅，咬紧牙直奔车库。好不容易到了车库，他又头脑空白的慌了神，钥匙……车钥匙……
厉辰毅虚弱的睁开眼睛，无力道：“兜里……”
居北吞了吞口水，强自镇定下来，然后从厉辰毅的裤兜里拿出车钥匙，开门，将他扶进车，关门，开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坐上驾驶位的一瞬间，他的眼泪终还是控制不住的流淌而出，他吸了吸鼻子一把将眼泪抹干，暗骂一声没出息，随即一脚油门，车子飞速而出，在路上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急速奔驰。
待将厉辰毅送进病房，并得到医生的承诺说他死不了，居北才彻底的将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瘫软在医院的厕所洗手台前，开着水龙头猛冲自己的头，并伴着“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失声痛哭。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面对这种紧急的状况。
对于一个性格软弱，没能力又胆小的他来讲，他真的不知道刚刚的那些他是怎么办到的。
将头从水龙头下抬起，他用手支撑着水池，扬起头来看向镜子，镜子中的他脸色发青，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实在难看到不行。居北闭上眼，痛苦不堪。
再从洗手间出来后，他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只浑身有些脱力。蹭着步子往病房走去，才刚走到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毫无征兆的震动起来，居北掏出手机，划开屏幕，一条短信自动跳了出来。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安顿好厉辰毅后到医院顶楼来。
没有署名，号码也是没有储存过的陌生号码。
居北握着手机，心里不住的打鼓。
剧情的走向正在一步一步脱离他的认知，他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离奇的事件。这个联系他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让他去顶楼？他会不会是将厉辰毅弄成这样的凶手？他下一个要袭击的对象会不会就是自己？
居北觉得他此前从来没有用脑子想过这么多问题，如今的用脑量却已经打破了他的最高记录。
去还是不去？
他透过房门上的探视窗向里望望，随即深呼吸一口气。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是系统的世界，是充满任务的世界。在现实世界，他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胆小鬼，如今在这里，他已经不想再继续懦弱下去了。他虽然还会害怕，虽然还会战栗不安，但是他身后没有退路，他只能向前走，哪怕前面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
医院的顶楼上没有陷阱，只有风。
还有一个人，一个他认识的人，更是他想不到的人。
“是、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居北望着眼前的人，不可思议的问出了一个蠢问题——如果不是他发的信息，那他此刻又怎么会在这里？
苏默坐在外拦的台子上，侧着头吹着风，满头的黑发被风吹的四处飘扬。听到居北的问话，他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吗？”
居北向前走了几步，越过外拦的台子向下看了看高度，紧张地问：“难道……你想把我从这推下去？”
苏默不承认也不反驳，又问：“为什么？”
居北定了定，认真道：“我知道的太多了。”
苏默终于控制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待他笑完才从旁拿了一个文件夹，伸长了手臂，作势要递给居北。
“是什么？”居北皱眉，不解询问，却没有马上去接。
“楚少给你的。”他简单解释，再无多说更多。
“给我？”居北迟疑的接过，小心的打开文件夹。楚少？应该是说古楚宁吧。可这个苏默不是古家老二古夏荣身边的人吗？怎么又会替古楚宁递东西给自己？
“这里面有厉辰毅想要调查的一切信息的结果，还有一张死亡证明，等到明天下午五点，你就可以将这些全部交给厉辰毅了。”苏默扬了扬下巴，对他示意手里的文件夹。
居北闻言吃了一惊，“死亡证明？谁的？”
苏默轻笑着用手直指自己的鼻子，“我的。”
“你的？！”居北大叫一声，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
苏默无所谓的耸耸肩，“里面的资料你最好能在明天下午之前都看一遍，看过了你应该能明白一些。”
居北眨眨眼，“哦。”
苏默点头，“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回去吧。之后留在厉辰毅身边好好帮楚少。”
居北“嗯”了一声，扭头顺着来时的楼梯下去了，下到一半，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这个苏默明明是古夏荣身边的人，为什么刚刚听他说的却又好像是古楚宁身边的人……他有点糊涂了。
垂头又在手里的黑色资料夹上瞟了一眼，居北决定还是回去再问问他。
迈开双腿小跑了几步跃上台阶，居北冲出去，刚要张口发问，眼睛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身影纵身跃下围栏的高台，大头朝下的直接栽倒下去。?
☆、总裁，你听我解释07
?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以至于居北立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黑色的文件夹仍在手里紧攥，顶楼却已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居北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刚刚……确实是有人跳下去了吧？
他对此有些怀疑，却又不敢向台子下面望去。
死亡证明？苏默刚刚说文件里有一份他的死亡证明！居北脑子轰的一下，连忙打开文件夹，翻出里面的死亡证明来。
他的手在抖，心也在抖。
死亡证明上白纸黑字，内容异常清晰醒目——姓名：苏默；性别：男；年龄：27；死亡日期：xx年x月x日；死亡地点：x市明盛医院；死亡原因：坠楼。落款处有签名和印章。
这是一份真实有效的死亡证明。可他却没想到苏默的死竟会是真的，难道不是伪造一份，然后让苏默改个名字和身份吗？！为什么……会这样……
居北忽然觉得胃部一阵痉挛，他两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他用一手撑住地面，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胃部干呕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死人，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的，为什么却非要用这最笨最傻的办法！
视线移到了手边躺倒的黑色文件夹上，居北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个文件夹打开。苏默刚刚对他说过，让他抽空能够将这上面的内容仔细看一遍，那说明这里面一定记载着一些重要的信息。
文件的第一页是一份鉴定书，居北简单浏览了一下，发现上面指出了苏默与古夏荣之间的关系，并附有二人之间的通讯信息以及短信内容，短信内有古夏荣教唆苏默埋伏到厉辰毅身边并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告知古夏荣的，也有古夏荣指使他去铲除前面一切障碍的，甚至还有古夏荣命令苏默为他去筹钱吸毒和搞定女人的……
种种不堪全部暴露在外，丝毫没有任何避讳。如果居北将这份报告交给厉辰毅，势必会让厉辰毅认定苏默是古夏荣派来在他身边的奸细，同时也会相对相信提供这份报告的自己对他的衷心。
如此安排，自然能够帮助他在厉辰毅身边稳住地位，从而更好的完成他的使命。可是！那也不代表他们就可以胡乱的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厉辰毅对他的信任。
咬了咬牙，居北拿出手机解锁，他翻出古楚宁的电话，想要打过去质问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平白牺牲无辜的生命！他想要自己博得他的信任拿到重要资料，那就全都交给自己就行了啊！干嘛又要替他做主，在背后帮他做这些！
可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屏幕，将电话拨出的时候，他却又忽然退缩了。
质问又有什么用呢？古楚宁是自己的上级，又是自己的……情人，自己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根本无力改变什么，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他真的争取到了什么，苏默也不会再活过来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带着苏默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并顺利完成任务。这样才不会对不起他的死。
想通这一点后，居北从地上爬起来。他又将手里的资料仔细翻阅几遍，直到上面的内容全都印在脑子里，他才慢慢地合上文件夹，然后带着这份沉重的文件走回厉辰毅的病房。
厉辰毅因为这次受伤严重，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一段日子，在他躺在医院的这段日子，居北来往于公司与医院，尽可能帮厉辰毅在生活上和工作上全部打点妥当。
那份文件他按照苏默的意思，于第二天下午五点交到了厉辰毅的手中，厉辰毅看完后气的咬牙切齿，差一点让伤口再次开线，他恶狠狠的将文件扔到一旁，冷冷对居北道：“他是奸细，你该不会也是吧？我看这你们根本就是在联手上演的一出苦肉计的戏码！”
居北垂首而立，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他的心里却很愤恨，如果真的是演戏就好了，起码苏默不会莫名其妙的成为炮灰。
他虽半垂着头，可脸上的表情变化却被厉辰毅全部看在眼里。厉辰毅阴冷一笑，靠坐在病床上招呼居北过来。
居北顺从的走过去，眼睛还是抬也不抬一下，厉辰毅却刚好可以从下面看到居北的脸，此时的他脸上漾出些微坚毅，比起之前的唯唯诺诺和小心翼翼，倒是让人耐人寻味了许多。他突然想起自己被苏默刺伤之后，在那份痛苦与绝望的笼罩之下看到的那张惊慌失措的脸。那个时候他真担心这个废物会抛下自己独自离去，那时若没有他，自己此刻恐怕也不会这样轻松的坐在这里。
想到这，他又对眼前的人充满了好奇。明明看起来那么胆小，那么无能，又是什么力量使他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了自己呢？
挑起眼睫，在他的脸上流转一圈，厉辰毅突然闭上眼睛道：“我累了，你一会打电话叫管家和保镖过来，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居北暗自松了口气，他上前扶着厉辰毅慢慢躺下，又为他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出了病房，他首先给厉辰毅的管家吴伯打了个电话，将厉辰毅的情况和医院地址告诉他，并嘱咐他带些厉辰毅的日用品过来，然后他又给保镖田彪打了电话让他到医院来。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颓然的靠着墙壁蹲下。
好累，真的好累。这种累是他在以前的世界中从未有体验过的。他不知道这种体验是只有这个虚拟的世界才会有还是真实社会本就如此，如果社会就是这个样子，那他不知道能否顺利在社会中存活下来。
甩甩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离大脑，他又重新站起来，在一旁的长椅上落座。等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管家和保镖终于都到了，居北不善言谈，只简单应付了管家几句，随后便匆匆离去。
根据记忆，他回到自己的公寓里，舒服的冲了个澡，又小睡了一会，待他自然醒来已是下午三点来钟。
居北推开被子坐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发现浑身酸痛不已，他歪头想了想，觉得未来有必要好好锻炼一下身体，只有好的身体才能承受更强的负荷。
起来洗漱一番，居北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现在厉辰毅受伤住院，应该是他刷好感度的最佳机会，他曾经听说要想抓住人的心，首先要先抓住人的胃，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打算要尝试一下，反正只要厉辰毅收起对自己的防备之心，自己就有更大机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估算了一下时间，居北换好衣服出了门，在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几样简单的小菜，然后回到公寓取出ipad搜索翻找还算容易的菜谱。
听说失血过多的人应该多补血，所以居北照着菜谱弄了个红枣猪肝粥出来，费劲千辛万苦，虽然东西卖相不怎么样，不过功效在那摆着，不管怎么样吃了总是对身体有好处的。他找了个保温桶，将粥全都盛了进去再拧好盖子，装进手提袋中。
抹抹汗，总算是完成了。居北提起手提袋准备换鞋去医院，才走到厨房门口，脑中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要给厉辰毅送饭？]
居北下意识停下，随即应道：“是啊。”
好一会，系统都没再发声。居北以为他没事了，又继续向玄关走去，刚换好鞋子，就闻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厉辰毅家不缺厨子，况且你做的那坨……能吃吗？你确定是用来吃的？]
居北毫无防备的被他插了一刀，心塞塞，“我……以前没做过东西。”
[所以这是你第一次下厨？]
居北挠挠头，“是啊。”
[第一次下厨竟然是为了男人，还是为了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男人！你的人生也过得够失败。]
单身狗代表居北刚刚拔出胸前的刀却又被系统狠狠的插了两刀，他觉得有些生无可恋，“如果你是个人，下次我也做给你吃，不过现在我得走了！”他顾不得拔刀，拎着手提袋狂奔出了门。?
☆、总裁，你听我解释08
?打车来到医院，居北轻车熟路绕进大门，刚要迈步进去，他忽然顿住脚步。昨晚苏默的尸体就落在医院大门的南侧小窄道上，听说死相很惨，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胆量去见他一面。
闭上眼睛咬咬牙，再睁开时，居北的脸上又爬上了一抹坚毅的神情。
搭乘电梯到十层，居北走进病房区，轻轻推开厉辰毅的病房门，见厉辰毅已经醒了。此刻他正靠在一颗软垫上径自发呆，听到门响，他下意识看过去，视线瞟到居北时，他明显楞了一下，“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去休息？”
居北提起手里的手提袋，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来给您送点吃的。”
厉辰毅冷眼朝居北手里的袋子瞥了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却意外的没说什么伤人的话。居北走过去，帮他把餐桌调整好，然后从袋子里取出保温桶，拧开盖子，倒出一些粥来。
粥食一倒出来，立马有股奇怪的味道随之流窜而出，厉辰毅眼瞅着那坨不明物体，眉头一皱，嫌弃的偏了偏身。
居北见他反应，想了想，解释道：“它很丑，可是它很温柔。”
厉辰毅嘴角抽了抽。
居北连忙改口：“我是说……其实味道还能凑合吃，刚出锅时我偷偷尝了一下。”
厉辰毅闻言立马睁大了眼，“你是说……这坨不明物体是你做的？”
居北扁了扁嘴，“嗯。”
厉辰毅：“你确定能吃？”
居北：“……”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质疑他。
厉辰毅又瞄了一眼那坨红枣猪肝粥，突然道：“勺子给我。”
这次换居北瞪大眼，“你确定要吃？不怕它……”
厉辰毅冷然的瞟了他一眼，居北立马闭上嘴，乖乖取了勺子递给他。
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似乎没有尝到任何奇异的怪味，厉辰毅放心的咽下，然后又舀了一勺。
因为他现在腹部有伤，食物基本上都是流食，厉辰毅又是个一米八五的健壮男子，虽然中午吃过了饭，可此刻也早就饿了。刚刚他打发了管家回去，让厨房张妈给他做些吃的，顺便帮他取点东西，没想到管家刚走，居北就带着吃的回来了。
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吃完了一碗粥，厉辰毅有些满足的靠在垫子上，看着居北一点一点的收拾保温桶和小餐桌，见他低垂着的侧脸，卷曲的睫毛，亮晶晶的眼睛，小巧的耳朵，他心中突然有一抹异样闪过，只是那抹异样之感稍纵即逝，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是什么，那便不着痕迹的消失了踪影。
吃饱了饭，居北又陪厉辰毅在医院待了一会，等管家带着张妈做的丰盛菜肴赶回来，他才在厉辰毅的应允下全身而退。
简单在医院门口胡乱吃了点东西，居北决定再回家之前先去一趟厉辰毅的公司。现在他受伤住院，公司没了他这个最高的统领者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想现在回去，一来看看公司情况，二来也可以趁机查查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可以传递给古楚宁的。
古楚宁，想到这个名字，居北的心突然抽搐一下，他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去“杀”任何人了。
打了个车来到公司门口，居北付钱下车直接搭乘电梯到达顶层。
公司顶层是总裁的办公专用区域，平时根本没人上来，此刻接近下班时间，自然更是冷清。
居北掏出钥匙打开门，转动门锁走进去的一瞬间，竟惊然发现本该空无一物的总裁办公室里有人存在。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没有心理准备的居北立时愣在了原地，甚至连门也还保持着打开的状态。
屋里的人显然有所察觉，他将埋首于文件中的头抬起，瞟了一眼门口的人，随即扬起唇角，语气轻佻：“怎么？回来上班？”说完他还装模作样的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那块昂贵的手表，惊诧道：“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你还跑回来，真是敬业。如此敬业的员工，我是不是该好好奖励一番呢？”
刚刚看到屋里的人，居北只是有些发愣，待他说完这句话后，他连忙紧张的将门关好，然后压低声音问道：“您怎么会在这？”
坐在办公桌后的古楚宁轻轻一笑，对他勾勾手指。
居北犹豫一下，慢慢向他走过去，却在距离他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还没有忘记上次对方对他做过的事情，那种事，他真的不想再做一次了。
可是古楚宁却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见居北径自停了下来，索性自己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比自己要矮上半头的大男孩，继而伸手环住他的腰，勾着他令他紧贴住自己。
居北顿时慌了神，挣扎了几下要躲开。
古楚宁见状有些不太高兴，板起脸来凑近他的脸，沉声道：“你该不会是爱上厉辰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