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认错了?
“你认识我?”被安顿在床上,涟烟冲姜御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心里却依旧怀疑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当然。”姜御城捏了捏她的脸,姿态亲昵而自然。
他摘掉军帽和手套,抱着她挤在了床上,极其自然的在她脸颊蹭了蹭,“你难道不认识我?”
虽然心中疑惑,涟烟还是将他的话思索了一遍。
姜御城看上去是认识原主,并且和原主极其熟悉啊。
涟烟还想说话,但是耳边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见他睡着了,涟烟仔仔细细的将这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就是那个人,但是没有数据的辅助,她却不敢百分百确定。
涟烟在心里嘲笑自己对蠢系统的依赖,使得她不敢相信原始的直觉,却又觉得要是是一号,早就应该在见到她的时候,将她带回星际了,哪里会帮她?
逻辑以及直觉的冲突,她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几乎是不自觉的将手掐上了这人的脖子。
要是他是一号,这样暂时以绝后患似乎不错,但是要是认错了呢?
心里纠结了一瞬,还没等涟烟做出决断,她的手就被紧紧反握,塞进了被窝,“乖乖睡觉。”
涟烟确信这人应该是感知到了她的意图,但是他并没有要对付她的意思,甚至还极其轻而易举的选择了相信她。
他和原身是什么关系呢?
涟烟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傍晚的时候,姜大帅回来了。
因为姜御城在这里,因此姜大帅毫不犹豫的直奔偏院,见到涟烟和姜御城站在一起,他瞬间就皱了眉头。
“你怎么和这女人在一起?”语调说不出的嫌弃,还带着两分质问。
见两人似乎有话要说,涟烟颔首进了屋里,把空间让了出来。
果然,涟烟一走,姜大帅已经毫不犹豫的开始数落涟烟,“他们都说人是你救回来的,我还不相信,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那女人的?”
姜御城一脸不耐烦,显然并没有姜大帅的话放在心上。
“一个歌厅的舞女,不要当真了,我看那张家的小姐不错,过两天你们一起出去逛逛。杜涟烟就算两年前家世还不错,现在也只是一个舞女,不干不净的,玩玩也就算了。”
意思不言而喻。
看到这里,涟烟觉得无趣,瞬间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原主名叫杜涟烟,是个歌厅的舞女,身份和姜御城差的十万八千里,姜大帅不愿意也很正常。
杜涟烟以前家世不错,后来家中应当是出了变故,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虽然身体好了不少,但是精神力的创伤还是不容易修复,涟烟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报纸。
问题都解决了,只差知道她为什么一来会被扔在乱葬岗上了。
按照她的寄体的所有的特征,把她扔在乱葬岗上的八成就是世界的男女主了。
涟烟不知道姜御城是怎么打发他老爹的,反正姜大帅离开后,他依旧一脸若无其事。
“少帅想要我做什么?”涟烟支着下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姜御城留洋三年,回来也才不久,原主两年前成了舞女,要说两人刚认识不久,姜御城就喜欢原主,根本不现实,所以这人还是冲着她来的。
“想要你嫁给我。”他向前凑了一分,与她呼吸交缠。
涟烟弯了弯眼角,突然间出其不意的亲了上去,唇瓣相触,那种熟悉感再次扑面而来。
涟烟心想,这人该不会是以为她根本认不出他吧,所以才敢依旧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是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她的确不恨他,但是被喜欢的人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哪怕生死,背叛,分离,你还是能一眼认出他。
他也太小看她了吧。
唇上的温软让姜御城愣了愣,下一瞬,他毫不犹豫的想要追逐她的唇瓣,却被她挡住了。
“少帅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他的反应不是骗人的,她明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心动。
“喜欢。”他似乎根本没有打算否认,反倒是承认的快的超乎了涟烟的想象。
涟烟弯了弯眼角,落在姜御城的眼里,却像是看到了一片惹人沉迷的星辰大海,“你是谁?”
她的声音不大,软软的,温热的呼吸撒在他的脸颊。
明明没有被催眠,但是姜御城却感觉到他有些晕乎乎的,他强压着想要问她的冲动,舔了舔嘴唇,“我以为你早就猜出我是谁了。”
这是,没有打算向她隐瞒他的身份了。
“执法者协会的那位首席大人?”她逼近了一寸,娇滴滴的唇瓣开合间带着诱人的气息。
“嗯。”没有否认,依旧极其坦诚。
“想不到我居然能让您亲自出马,真是不胜荣幸。”她输得也不算亏啊,算算有几个人能逼得他亲自出手呢?
“君故。”
“什么?”涟烟有些奇怪的反问,脑海中似乎有烟花一瞬间炸开。
“我的名字。”他忍不住凑近,轻轻碰触她的红唇。
“你不带我回去?”涟烟垂眼,任由他作乱,她并不反感他,哪怕是现在。
“我觉得你似乎不想回去,要是你想,随时都可以。”
“我的系统怎么样了?”见君故丝毫没有要对她隐瞒的意思,涟烟索性将自己想知道的一股脑问了出来。
“没有销毁,替你保存着。”
知道自家的蠢系统没有事,涟烟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在过去的漫长人生中,要是没有蠢系统,她可能会过得更加寂寞,更加艰难。
君故……似乎真的并没有打算对她有丝毫隐瞒,“你要是想回去,我随时可以带你回去。”
涟烟可不想回去,她莫名的觉得他的名字过分熟悉,而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她的心底似乎涌上来一股怪异的情绪。
这种情绪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
见她垂着眼睫似乎在思索什么,君故终于忍不住堵住了她的唇瓣,“还有什么想问的?”
涟烟眨了眨眼,最终还是沉默着抿唇任由他狠狠地入【一】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