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煌趴在桌上听见了离焰的话,也闻到了米糕的香甜。
但他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离焰的误会他解释不了,那就只能假装没听见。
离焰的追求是稚嫩热情的。
一天三顿饭外加夜宵的关心,每天早晚安的微信问候,凌煌逢吃饭就要跑路,被问候也不去回复。
直到第二周天气预报说要下雨的周五,下了晚自习凌煌本还想逃的,却被离焰抓住拉到体育部空着的室内球馆塞过来一个颇有古风的烟青色小荷包。
荷包上绣着朵呈现扇形展开细长花序从底部的白向顶端过渡逐渐艳丽颜色的花朵。
这样东西实在太让凌煌震惊,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难以置信看离焰,“你绣的啊?”
离焰抬起左手把指腹上结痂的细小密集的针眼在凌煌眼前晃晃,“在网上看攻略自己学着做的。”
看这人一脸炫耀的意思,可能他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做的这种物件有多么跟他的形象不符。
“这个干什么用?”凌煌咽下几欲出口的嘲笑,掂掂荷包,“里面有东西?”
“有一种现在绝对看不到的花,因为花期过了嘛。不过我还是弄到了这种花,就那么几朵,想送给你。”离焰不掩兴奋的指指荷包,“打开看看吧。”
解开荷包口坠着穗子的细绳,凌煌看见里面藏着的花跟荷包上绣的是一样的。
也闻见了那种模糊回忆里熟悉的极淡的暖香,这荷包随着香气的释放在凌煌心里竟变得珍贵起来。
用手指捻出一朵,真花比绣的要好看的多,离焰没有绣出这花如同烟霞又像轻纱的晕染出的美,可再转眼看看离焰左手的手指头,凌煌却又觉得离焰还是绣出了精髓的花朵轮廓,根根分明的花冠其实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