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煌余光是瞥见有什么金色的东西亮了,他转头去看,离悭却迅速垂眼以睫毛遮盖了眸子。
“天帝病了一百年,这一百年来都是你做祭法?”凌煌只当自己看错了,继续追问心中疑惑。
离悭草草点个头对凌煌抱拳,“祭法时辰已到,请上神回草屋歇息。”
凌煌向四周看看,分明就还有后来的仙官没开始打坐,怎么时辰就到了?
莫名其妙从这些打坐神仙当中空出的一条小道往外围走,见宫娥侍卫们正驱动法力调运树枝茅草造房子。
“不是。”凌煌站住脚回头,“草屋还没造好我歇什么……”
那高大的人似乎刚目送完凌煌,正巧同时一转身再度背对这边面朝幽泽站了个笔笔挺挺。
碎金眸就是牛啊,凌煌撇撇嘴心道:快速转身还有金色的残影呢。
捡了块干净的石头坐着,凌煌又觉着自己这空有神阶没什么法力的人就算来了,除了做拖油瓶也实在帮不上忙。
连宫娥都有法力,能把树木劈开搭出骨架,将茅草覆盖在骨架上,再把藤蔓调过来穿插其中绑紧固定。
凌煌就只能看着。
直到自己宫里的侍卫过来请凌煌回草屋,那离悭都还站在幽泽边。
如果盯着幽泽也算做祭法,凌煌觉得自己也可以的。
站起身整理下衣衫,转个头刚走到草屋门口,背后幽泽却有什么巨大的猛兽突然从地里钻了出来似的发出阵猛烈巨响,振聋发聩撼天动地。
连忙回头去看,只见一条状若山河巨大的黑色应龙悬在幽泽之上,盘旋了几个来回。
那龙沉沉嘶吼一声,凌煌感到脚下地面明显因它的吼叫震了几震。
吼毕,应龙便停在幽泽之上,缓缓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