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离诺也正低头含着笑意,凌煌才发现这孩子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很少。
一次是录综艺抢完新娘,一次就是现在。
其他时候,他的笑要么是人设要求,要么是挑衅、讥讽,或者是不得已的恭维、讨好。
问题转去其他男孩身上,离诺的笑意余韵慢慢消散,眼角余光才注意到正被凌煌看着。
“嗯?”离诺转看凌煌,“哥,我是不是说的不好?”
确实是不好,很丧,很负能量,要不是凌煌拉宣舟一起救场,可能问答那里就要出状况了。
可凌煌只是淡淡笑着摇摇头,“没有,挺好的。”
“我知道不应该那么说,我不会再犯了。”离诺严肃的做出承诺,“今天哥哥在,我觉得有人能依靠,就任性了。”
“嗯。”凌煌莫名就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心疼这不怎么会笑的孩子。
现在他知道有凌煌陪着才能任性,以前呢?
阴郁带丧的性格总不是一天形成的,这十六岁的孩子是经历过什么挫折磨难吗?
短暂考虑,凌煌却又觉得离诺生性敏感,如果他不主动说,凌煌冒然去问,也只会招来离诺的抗拒和逆反。
就像变声期的事,直到现在离诺都一味在躲闪逃避。
也许只能等他卸下心防了。
“哥哥,你是不是有话想说?”离诺手在他自己大腿上掐了几下。
凌煌假意跟离诺玩笑推着他停下掐腿的动作,声音柔成了暖春的风,“晚上想吃什么?我做好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