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离岩脑袋被贴着不敢乱动,它以为凌煌再问他喜不喜欢新礼物,左前爪带着两个小球一下下扒凌煌的手背,“又好看,又好闻,是你给我做的!我特别特别喜欢!”
凌煌低头看着在他手边摇晃的松木毛毡小球,张开手握住捏捏,搓搓,笑容里还是带着难以释怀的凝重。
他喜欢离岩天真烂漫的样子,不想它因为生存的事情烦恼,更不想让它去考虑什么物种差异,食物链关系,天敌或者朋友。
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会让凌煌宠爱了快两年的毛孩子纯净的心灵变得浑浊和黑暗。
看到离岩爪子上的趾甲劈了一小块,凌煌从他填了干草做的枕头旁边拿过锉刀,慢慢的帮离岩修整趾甲。
玩礼物的兴奋劲过了之后,离岩盯着凌煌的动作,“你的手又冻伤了。”
“没事。”凌煌无视手背上裂开的条条血口,笑着摇摇头,“这手都粗糙成这样了,帮你磨个趾甲都不利索了。”
天知道他是怎么用这样迟钝的手指去给离岩做那合欢花的松木毛毡球的。
如果是要凌煌给自己做点什么事,哪怕只是缝补一下衣服,他都绝对不会有那个耐心,一针一针仔细的去戳。
也就只有为着离岩,他才能有这么细致的心思。
“只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你的敌人。”凌煌抚一抚被他锉的整齐的狼趾甲,放好锉刀,笑看着离岩,“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
“我喜欢你!”离岩不知听没听懂,他愣愣盯住凌煌双眼,愣愣的说:“我特别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