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你。”凌煌转脸看着离染,“你杀我全家,我依然爱你,不会恨你的。”
“什……你说什么?”离染甩开凌煌的手,“我看你是疯了!”
“我只恨我自己。”凌煌眼里积蓄起的是红色的血泪,“我早知道迟早我要连累家人,做隐卫就是如此,动手的人是你或是别人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离染拧着眉盯着他,后一扬手,“叫御医来看看,这个人得了疯病。”
“我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凌煌被侍卫抓住,两行血泪流下,“你要我恨你是吗?我不恨!我只恨我自己做了隐卫,接了任务,认识了你!!这一开始就都是错的!你算什么??根本不配让我恨你!!!”
离染深吸一口气,从胸口掏出一封休书,甩在凌煌脸上。
凌煌只看清大大的“休妻”二字。
“凌煌多谢陛下圣恩!!!”凌煌连笑带喊,“哈哈哈哈,多谢陛下,圣恩!!!”
侍卫们把凌煌拖了下去。
御医开了强力的安神药,硬给凌煌灌了一肚子,到了傍晚他整个人已经笑不动也喊不出了。
如同一块木头,安静的坐在冷宫破败不堪的床榻上。
天彻底黑下来,一群侍卫婢女捧着成亲的喜服快步而来。
侍卫把凌煌拎起来,婢女们则快速把大红色的喜服一层一层穿在凌煌身上。
就在凄凉的寝宫脏兮兮的正厅里,离染姗姗来迟,强按着凌煌的脑袋又拜了一次堂。
而后一把抱起凌煌进了临时草率布置的洞房。
像个破布袋子随便离染怎么摆布,凌煌一声都没吭。
“两年了,知道我每次看到你这一身的伤有多恶心吗?”离染恶意的拧了一下凌煌缺了块肉的胳膊。
始终没反应的人缩了缩,像是要蜷起来,把自己藏到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去。